看什麼捏?沒有看過錦鯉來上課嗎?

再這麼看下去,她都懷疑是不是錦鯉尾巴不小心露出來被這些人發現了。

男孩臉爆紅,急匆匆的低下頭不敢再對視,教室裡只剩下女孩們此起彼伏的“真的很想嫁啊,如果鬱允亦公開說她喜女,我現在就去把我男朋友埋了。”

喻音:“...”倒也不至於。

喻音才低下頭,最後一排最右邊走過來一個人,方才散去的眼神又一次聚焦到她身上,喻音與少年對視,林澈雙眸很深,宛若失去生機的機械坐在她旁邊。

喻音霎時間就明白方才那些眼神是怎麼回事了。

整整一百分鐘的時間,林澈沒有和喻音說一句話,他只是偶爾會斜視喻音一眼,彷彿在打量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這位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喻音耐著性子問,迎著少年眼裡的敵意,她面無表情的直視著林澈。

“這個座位刻你名字了嗎?”林澈翹起腿很隨意的翻閱著課本,涼涼的問喻音。

喻音聽明白這就是過來找茬的。

她端坐在位置上,聽到下課鈴後立刻走出教室,身後林澈徑直跟了上來。

喻音回頭,不等喻音問,林澈很平靜的問:

“這條路只有你能走嗎?”

喻音咬牙:好,算你贏。

兩個人一前一路,身後林澈在中途打了個電話,喻音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她眼裡閃過一絲惡趣味,走到圖書館一層的女廁門口。

林澈反應過來時,已經和門只差一步的距離。

喻音對他勾了勾手指:“同學,要進來一起嗎?”

少年耷拉著眼皮,喻音還沒明白為什麼方才還拽的二五八七萬的林澈一秒變成小奶貓,就聽到幾步遠的距離傳來陸允舟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他一直跟著我,應該問他。”喻音用下頜指了指林澈。

“哥哥,她欺負我。”林澈嗓音軟軟的,帶著點哭腔。

兩個人是同時開口的,喻音聞言都驚了。

同樣眼神有點呆滯的還有陸允舟,他看著林澈,聲線微沉:“你叫我什麼?”

少年似乎羞於啟齒,有些惱怒的快速道了句:“哥哥,她欺負我,非要將我帶進女廁,我不肯,她就不停的向我洗腦。”

林澈手指扶住額頭,軟糯的望著陸允舟:“頭好疼。”

氣的喻音從門口走出來,提溜著林澈的衣領在他後頸輕輕拍了一下:“看來你是臭弟弟了!小孩子學什麼不好,會顛倒黑白了嘿。”

林澈無辜的望向陸允舟,聲音毫無起伏的評價:“她好粗魯,帶我進女廁的事情可以做得出來我也不意外了。”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陸允舟沉下臉將林澈拉過來擋在自己身後,看著喻音,冷聲道:“跟上來。”

喻音鬼使神差的就真的很聽話的跟了上去。

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媳婦,雖然是被誣陷的。

學校食堂的角落,迎著眾人八卦的眼神,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氣氛詭異極了。

陸允舟敲了敲桌面,對面兩個人同時抬頭,一個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一個慍怒的盯著他。

喻音心裡的無名火只想把陸允舟的頭打爆!

江御,狗男人,他以後會記得有一天他還不信任她嗎!

一片寂靜中,有位男同學捧著一束花朝喻音走過來,笑容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