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紀晟沉聲道,天子一怒,重臣俯首。

“音音來一趟朕竟然都忘記給你賞些糖果了,房總管,給音寗郡主賜糖。”

喻音心中冷嗤一聲,紀步搖還想說話,被侍者遞了個眼神對著她搖了搖頭。

紀步搖站在一旁噘著嘴瞪著喻音,喻音彎眸對她笑的人畜無害。

喻音藉著皇帝想要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護住紀步瑤,她軟軟的擺擺手,恢復豆蔻少女的天真,糯糯道:“音寗想要別的賞賜可以嗎?”

“哦?說來聽聽。”皇帝笑容祥和。

喻音對紀晟行了一個正禮,“音寗想要將質子寧卿之壓至在音寗府看管。父親母親和哥哥姐姐都不在,音寗一個人害怕。有了那個質子,好歹也算有個玩伴。”

紀步瑤站在一側氣憤不已,她冷冷開口:“音寗,你府中的奴僕是死了嗎?”

“閉嘴!”皇帝對著紀步搖道,嚇得紀步搖一個哆嗦就哭出來了,崩住嘴再也不敢吭聲了。

身後侍者也搖搖頭:堂堂一國公主,怎麼連個體恤憐愛下人的形象,裝都裝不出來呢。

“再者,臣女知道質子得陛下體恤,有人在保護。還可以讓那些人一起保護音寗。”

侍者不由又多瞧了兩眼喻音,再痛心疾首的看了眼自家的公主。

這招為達目的以退為進怕讓公主學個三天三夜都不會,她方才就不停的哭泣,將音寗用手指她的事情以小化大,這會音寗能不能站在這裡都是個問題。

偏生,該鬧時不鬧。

天子苦於無法安排人監視喻家已經很早了,喻音這小姑娘真就給他送藉口。

紀晟點頭:“也好。這樣也安你父親和姐姐的心,更好的保衛邊疆。喻氏一族果然忠心。”

喻音乖巧低頭。

離開正殿時,喻音聽到紀步瑤撕心裂肺的哭聲:“嗚嗚嗚就是她摔了花瓶為什麼要罰我?我也要和寧卿之在一起住嗚嗚嗚。”

喻音聽著竟有些失笑,這會紀步瑤才十三歲,還蠢得簡簡單單,她沒忘記原劇情中紀步搖壞的多麼變態,就連蠢都沒有了,只有陰狠。

“唉。”喻音仰頭嘆了一聲,等她已久的家僕問她:“郡主有煩心事?”

就是還有點不想讓紀步搖長大。

喻音笑笑:“沒有,不過嫌棄馬車太慢而已。”

馬車太慢?家僕激動了。

他們家郡主的春花這麼蓬勃生長嗎?見那質子的功夫不過半個時辰,還嫌慢?

兩邊的高牆下有野雛菊愜意沐浴著陽光,隨著風自有搖曳著爛漫的花枝,青石斑的小徑上馬車不疾不徐的前行著,車裡的人笑意盎然的去見她的意中郎。

還未行至寧卿之府邸,就有下人小聲對車內的喻音道:“郡主,二皇子該是早已接到訊息了。我看到他站在門口了。”

他們看得出喻音對寧卿之的不一樣,出於尊重喊寧卿之二皇子。

喻音坐起來掀開簾子,探出頭正與站在府邸門口的寧卿之對視...

和煦的陽光下兩隻小燕肩靠肩立在紅杏樹的樹枝上,踩著葉子唱著歌,觀看那倩影佳人小跑到男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