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音心臟被嚇的差點跳出來,她向後覷了眼,少年臉還是那張臉,眼神不復之前的清傲,反倒像個古代殺手,正氣之下全是狠厲。

多重人格?

喻音大膽的猜測,心裡詭異的有點平衡,前面的世界她一直被壓,現在趁著江御碎片有病病了,她要好好發揮,做攻。

“你施力再重些,他可能就要犯故意殺人罪了,時淮應該剛好十六歲吧,輕則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重則死刑。”

女孩悄悄轉動著手腕,趁著身後男孩蹙眉思考時她手肘向後,反手握住男孩的手腕用力,喻音以為…再怎麼著男孩也該把刀鬆了。

未曾想,男孩面無表情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摔在床上,幸而床墊很軟杯子蓬鬆舒服,也沒有多麼的疼,就是兩個人的姿勢…

喻音掃了眼。

她躺在床上,少年一隻腿曲起壓住她的腿,雙手撐在她的兩肩邊,彎腰俯視著她,被扯破的襯衫領口鬆垮,少年的鎖骨和腹肌被她一覽無餘。

女子非禮勿視。

喻音別來了眼,又…再了眼。

他黑眸又冷又酷的,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將喻音床邊的手工剪刀握在手中,喻音挺身想要去踹他,被少年直接用兩腿夾住了她的小腿,男孩低聲不耐的說了句:“別動。”

他比較講究公平和效率,不像時淮那個變態,雙倍報復用時還長。

時淮衣服哪裡破了,他就剪哪裡,他哪裡受傷了,他就還回去,還有她破壞他調酒賺錢的事,待會再算。

先從衣服開始,少年很認真的將剪刀放在喻音的領口,喻音伺機要翻身,嘩啦一聲她的衛衣被從中間剪開,裡面藍色的小衣衣包裹著的圓滿如小白兔般彈跳了下,晃的男孩手頓了下,拉過被子給她蓋上,陰沉著臉繼續剪衣服下襬。

喻音伺機準備反擊,門卻被人擰開了。

池州站在房間門口,眼睛大大像銅鈴般瞪了起來,一向斯文有風度的男人和妻子對視了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贊同。

他們池家的女兒怎麼能被壓呢!女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池州沉聲道:“時…時淮啊,你先從清清身上下來好嗎?”

喻音好整以暇的望了眼少年,準備看這冷酷的少年怎麼向池州他們解釋。

少年迎上她的目光,在兩位大人看不到的角度,對她眨了眼,氣質瞬間恢復成那清傲的模樣,只是動作很乖的下床,彎腰捂住腹部的傷口,他抬頭對向池州,長睫一顫一顫的,長吁口氣聽著很疲憊:“叔叔,清清的藥癮控制住了。”

藥癮?什麼藥癮?

房間內的三個人表情震驚,年輕漂亮的女人率先反應過來,她只知道女兒小霸王,沒想到她踩著道德和法律的底線胡作非為!人家時淮說的委婉,但她能聽懂!

怪不得需要時淮把手綁住,還壓著!

女人氣沖沖對池州道:“你女兒要是和du沾染了,我一定大義滅親去報警!”

池州也收斂起笑容,一臉正色,他先叫來私人醫生帶時淮去治療,緊接著走向因為沒了解過那些事情還在蒙圈的喻音,喻音清楚看到少年跟著傭人出房間門時嘴角那一抹溫柔的訊息。

笑的和原主記憶中他對那個淑女的笑容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