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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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錦想了一下,說道:“五十名長矛兵、五十名重劍兵足夠,對付這幫烏合之眾,盾兵都不用!先隱而不發,待其有所行動,務必抓其現行!”
如之輕蔑地笑了一下,調侃道:“就這麼點兵,小事一樁。”
文錦卻說到:“實不相瞞,兄弟,這個訊息卻是宴國公主告訴我的,我們不出兵,她就帶自己的衛隊出來,我如何能讓宴國軍士在我大朔京師行動。”
如之臉色也凝重起來,說道:“那是,即使便裝,也絕不允許!宴國公主,必定是絕色女子,何不引見引見?”
文錦呵呵一笑:“明日不就見著了?”
如之驚喜地問道:“明日她也在?”
文錦點了點頭,卻正色說道:“如之仔細了,若顏已經大婚,夫君是衍聖公世子,明日拜訪,你穩重一點,收起你那色迷迷的樣子。”
如之撲哧一聲笑了:“如之正人君子,天下皆知,倒是你,男人中的敗類,平城誰人不知?”
文錦大驚:“不歸頑笑之語,如何連你也知道?”
如之哈哈大笑:“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跟你扯了,父親今日與宴國使臣商談締約之事,我回府詢問詢問,看看宴國皇子公主究竟何等樣人?”
如之當晚回到府中,卻見大群人圍在上房,房中不時傳來母親的抽泣和父親輕聲的呼喚聲,好似在說譫語,他心中一驚,便快步跨進了上房。
卻見父親躺在床上,額前搭著一條溼毛巾,丫鬟正在一勺一勺喂藥,用手搭了一下額頭,滾燙!便問母親:“早上好好的出門,如何就病成這樣,找郎中了嗎?”
夫人抹著淚,說道:“可不是?中午回來只說發冷,穿上夾袍出了汗,已經爽了,下午突然便熱得嚇人,郎中瞧過了,說來的快,去得也快,開了藥就走了。”
乞伏仕見如之回府,強撐著身子命道:“都出去,我跟如之有話要講。”
見眾人退出,乞伏仕突然說道:“你明日讓管家進宮稟報皇上,就說我昨日偶感風寒,今日病情加重,怕病氣傳給皇上,就不進宮回事了。”
如之答道:“這何須父親吩咐,病得這樣,如何進宮?父親為何如此不小心?”
乞伏仕卻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之,我們被人盯上,中了圈套,只好作踐自己,讓別人出出氣了。”
如之吃了一驚,忙問道:“得罪了誰?非得作踐自己!哦,父親說的鄢……,你的病是故意的?”
見他突然住口,乞伏仕疲憊地笑了笑,說道:“你懂就好,兒子,疏不間親,別人跟皇上終歸是一家人,我們畢竟作了背叛之事,讓別人出出氣,化解了此事最好。“
他憂鬱地看了看房頂,眼神如淵水一般幽深,忽然下定決心說道:“兒子,你我既已斷絕關係,往後不可再來往,明日你找人把太尉府一分為二,中間砌上牆,要有個分家的樣子。“
如之雙目垂淚,涕泣道:“皇權更替,真要如此殘酷血腥嗎?“
乞伏仕疼愛地看著他,笑道:“慕華博說得多好啊!人骨鋪路、人肉為泥、一路腥風、滿天血雨!哎,每日晚間,你讓乾兒過來陪陪你娘。“
太尉府管家第二日一早便進宮,卻在宮門被攔住,只得將太尉患病的訊息告訴宦官,宦官徑直來到後宮,天周卻在璧妃宮中吃銀耳湯。
聽完宦官稟報,天週一愣,隨即撲哧笑了,對璧妃調侃道:“昨日朕以為他嫌棄朕,沒曾想他卻是自己病了,怕傳病氣給朕,倒誤會了。”
隨即又對宦官說道:“既是太尉病了,你傳旨柳生醫正,讓他派御醫去太尉府,給太尉瞧病!”
文錦午飯後便徑至宇文府,卻見府中塵土飛揚,磚瓦匠人往來進出,往府中抬進去一車一車的紅磚。
他心中奇怪,待如之出來,便問道:“你府中大興土木,難道要擴建?非常時期,我倒要勸你們謹慎。”
說罷,便翻身上馬,向萬方館的方向馳去,如之緊隨其後,卻答道:“父親昨日病重,如何還有心思擴建?也不知他怎麼想的,非要跟我分家,府中正在砌牆!你義父跟你,不也鬧得滿城風雨!”
文錦笑了:“你們是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我們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不可同日而語啊!”
如之見他識破,也不以為意,只縱馬前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