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剛要拒絕,櫻殿鈴用勺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背。

白川連忙縮了回去:“疼......”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怎麼自己吃飯?”櫻殿鈴鄙夷地道。“看吧,還得我來幫你。”

“你少瞧不起了,女人!”

白川沉默了一下,問:

“我這個樣子,你不害怕嗎?”

“但我知道白川就是白川,不會變的。”櫻殿鈴信誓旦旦地說。“因為我和你從小認識,知道你是一個愛為世道打抱不平、心懷俠義的人,這點,哪怕做上了不良也一樣。你才不和那些一般的壞人一樣。”

“不和一般的壞人一樣?”白川唸叨了句。

“嗯。要說的話,也是懲罰壞人的壞人吧。我瞭解的哦。”

呵,還真是瞭解。白川十六夜心道了一下。

要不是我穿越過來,差點就信了!

“張嘴,啊——”

抱著不想被餓死的心理,他堂堂頂天立地一呼百應的白川,只能屈辱地接受了少女的施與。

“別‘啊’了,我不是小孩!咕......”

“慢點,慢點。”

“接住。”

“漏了漏了,湯漏了。”

“你別進那麼快!”

“你嘴巴張大。”

“你搗我喉嚨了!”

“唔唔唔......”

一番‘呼哧’喘氣後,兩人都彷彿經歷了艱難運動,毛孔舒張。

“所以......你的手臂是因為故意去擋球棍而折斷的?連這都在你的計劃之內嗎?對自己太狠了吧。”

一邊吃一邊聊天,聽著白川十六夜的講述,櫻殿鈴不由逐漸瞪大了眼。

白川笑了笑。“這麼玄幻的事情你也信?”

“我知道你是在吹牛啦,那後來呢?”

之後,櫻花會的成員用建築裡的消防栓即是澆滅了火。

等警察趕到時,就只剩被捆在地上的堂本野等一批極樂道成員。旁邊還用他們自己的手機保留了錄音檔案,想抵賴也抵賴不。

‘極樂道’本就是非法經驗,還囊括了敲詐、欺騙等嫌疑,只不過苦於他們經常更換據地,難以搗毀,這下子正好一網打盡。

再加上謀害井上惠的事件,雙罪並罰。

這些人有的被抓去了少年所,有的拘留教育,大概以後會被警察緊盯,想再為禍四方也做不到了。

那兩個去到荒川的不良還在醫院裡重傷躺著,人跑不掉,被蒐羅到證據,等出院後自然也要受到二次懲罰。

至於櫻花會的成員,則基本不會受到波及。

新宿這塊的警察就是這樣,因為不良群體眾多,輕重程度各異,所以在管理這方面十分頭疼。

能抓到的當面就抓,跑路的卻也不多管,像一溜而散的櫻花會等人,總不可能根據一些外貌描述,再去把他們辛辛苦苦地一個個都找到,然後再以聚眾鬥毆的名義批評教育一番。

也算是善有善終,惡有惡報了。

在焚燒遺蹟裡發現了西尾七瀬的屍體。因為身上套著棒球服,所以保留了他半殘的軀殼。但因為打火機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紋,地面牆印上的痕跡也很明顯是自己敲出來的。種種證據確認縱火者就是他本身,所以此事一案也不了了之。

但‘極樂道’這個常年禍害新宿區中學生的不良組織,總算一窩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