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極樂道許他什麼承諾,比如不久之後他將能脫身。

要想破解對手,不能只是從眼前能看到的事情著手。

還要從對手的角度出發——

“喂,松介,你說,極樂道做這種事的目的是什麼?”

“嗯?”

“極樂道也不都是一幫孬種。有必要做這種費力氣又丟盡臉面的事情嗎?”

“我也覺得,他們另有打算。”松介點點頭,接著思索。“照這推斷下去,莫不是我們之後做的事能對他們產生利益。”

“你剛才說了‘拷問’對吧?我看北池崎似乎奸計得逞。那麼揍人能使他們得到什麼好處?該不會......糟了。”

這一時刻,白川也猛然想到了什麼,衝著井上藤宮道:

“藤宮,停下!”

“停下!”

與此同時,另一道聲線從一邊匯攏過來。

藤宮的拳頭握在空中,還保持著揮拳向下打壓的動作。

眾人側頭望去。

兩名身著帶著雪櫻紋章制服的日本片警,正從不遠處朝這走來。

“八嘎。混賬東西。在公園打什麼架?”

白川心念一動,這些片警,看樣子是剛走不久的北池崎等報警叫來的。

櫻花會與警察將要發生的衝突,莫非就在於此?

松介和木解釋道:“我們不是......”

“八嘎!你敢說不是?我親眼看到你揮拳頭你當老子......我眼瞎?”

“行了,別亂說了。”倒是他旁邊另一個瘦子片警,拉住了他。

白川頗感棘手,唏嘆一氣,跳進黃河洗不清,難辦。

這也是他們計劃的一環嗎?

“喂,急救電話嗎?是的。這裡有傷員出現,在某某公園裡邊,快點地來。”

相對顯得較為冷靜的瘦子片警撥通了119——放在日本的話,火警和急救中心是同一個號碼。

地上的勞改頭不良眯開了眼,望了片警一下,又閉上眼去。

不久,嗚嗚作響的救護車駛來,擔架抬走了重傷下的兩人。

任由兩個傷天害理的傢伙被接走,櫻花會成員各個攥緊了手指,卻又無可奈何。

胖子片警八字步一邁,將警帽當扇子拍在手裡說:

“你們就說怎麼著吧。這種傷害看上去不是一個人能做到吧?而且快構成重度傷殘了。你們得慘了。”

“不是這樣的。”松介搖搖頭說。“把他們打成這樣的主要不是我們,是別人想要嫁禍給我們。而且那兩個人本來就先對我們造成了傷害......”

“什麼亂七八糟的。”瘦子片警聽得煩躁。“算了,在這說不清楚,得跟我回城南警視廳一趟,有什麼話做筆錄再說。”

他又對著櫻花會在場的成員環視一週,指尖一一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