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要從三十年前說起……”村主任陷入回憶。

“那個時候村子窮,家家戶戶吃不上飯。”

“好多人去山裡尋找吃的,出了事,被你爺爺救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也偷偷的去了。”

村主任正了正身子,繼續回憶道:“那時我只有十四五歲,在一個晚上,好像是陰曆十五,那天的月亮很圓很亮。”

“我趁著父母睡著,一個人偷偷的跑出來,沿著山路一路向上,去尋找大人口中的果子。”

“不知走了多久,漸漸的迷了路,那個時候很慌很慌,四周無人。”

“漫無目的走著走著,好久好久,終於到了一處空地……”

說到這裡,村主任的話突然停住,整個人開始冒虛汗。

眼裡是深深地恐懼。

程瀟見了,連忙起身,把紙巾遞了過去:“擦擦吧!”

“唉,好!”村主任伸手接過,胡亂的擦了一通。

自嘲笑笑:“這麼大年紀了,膽子也沒見長,實在是年少時留下太強的心理陰影。”

村主任擺擺手:“在山裡果子沒找到,倒是碰到一條大蛇。”

“也不知道有沒有記錯,總覺得那蛇特別特別恐怖,身子比我這腰還粗。”

村主任伸手,指了指自己約莫二尺五六的腰身。

“蛇身也特別長,當時沒看清,也沒敢看,但我想怎麼的也得有兩三米吧!”

“那條蛇就吐著蛇芯看著我,我嚇得渾身發軟,別說跑,就是呼吸都忘記,幾乎以為自己死定了。”

“就在這個時候……”村主任伸手一指,指向唐老鴨。

“就!是!它!”

“它出現了,把大蛇引走了,我也徹底暈了過去。”

“嗯?”鴨子兩眼一瞪,三十年前?大蛇?它好像有點印象。

最後那條大蛇怎麼了?

好像不見了!再也沒出現過。

唐老鴨豎起耳朵繼續聽。

村主任道:“等我在醒來,就看到了你爺爺。”

說到這兒,村主任笑笑:“我當時跟老爺子說大蛇的事,老爺子告訴我,是我做夢掩著了,根本沒有大蛇。”

“後來他就帶我下了山,臨分開時老爺子跟我說,若是讓父母知道我偷偷上山,肯定會打斷我的腿。”

“所以等我回家的時候,就告訴父母我昨天晚上是偷偷去了程家。”

“你照做了?”程瀟平靜的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