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陳遜聽到孫哲把家人也都帶到了函谷關,不由有些惱怒的對左丞相魯增和右丞相範子雍說道:“像孫哲這樣統率大軍的主帥,如何能讓他把家人也帶離京城?”

左丞相魯增隨即說道:“陛下,孫侍郎在京城,真正的家人只有一個,也就是孫侍郎的夫人,在京城有著“母蛟龍”之稱的崔秀玫。

臣等得知孫哲把夫人也帶去了函谷關,孫侍郎夫婦兩人早已抵達了函谷關。”

皇帝陳遜眉頭一皺,“朕記著孫哲不是還有兩個養子嗎?”

右丞相範子雍馬上說道:“啟稟陛下,孫哲的兩個養子成了殘疾以後,便被乾陽城的崔家接回了乾陽城。

好像孫侍郎已經與那兩名養子,脫離了養父子的關係。”

皇帝陳遜長長嘆了一口氣,“孫哲此賊太能裝了,朕原以為他是一名忠君愛國的忠臣,沒有想到卻是一名心懷叵測的逆臣。”

左丞相魯增和右丞相範子雍,彼此間交換了一下眼神,誰都沒有接話。

對於孫哲擔任函谷關的守將之事,朝堂中的許多大臣其實都不同意,左丞相魯增和右丞相範子雍更是不願意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靖武鎮和烈武鎮交給孫哲,哪怕是暫時的。

畢竟孫哲是鎮西侯的父親,誰知道他們父子之間有沒有什麼貓膩。

只不過皇帝陳遜卻對孫哲非常信任,不顧大臣們的反對,執意任命孫哲為函谷關的守將,並且把禁軍的靖武鎮和烈武鎮,全部交給了孫哲。

結果孫哲一頓猛操作,直接奪了靖武鎮和烈武鎮的兵權,左丞相魯增和右丞相範子雍此時的心中,對皇帝陳遜的一意孤行,那是相當有怨言。

皇帝陳遜隨後又對兩位丞相問道:“你們說,孫哲不會跟涪州蔣家同流合汙吧?”

左丞相魯增猶豫了一下說道:“陛下,暫時來看,孫侍郎應該不能。

但為了以防萬一,臣建議應該立即加強谷熟縣的兵力。”

京城與八大關口之間,有五座縣城,谷熟縣的縣城就是其中之一,並且是從函谷關和廣成關進入京城的必經之路。

就算函谷關和廣成關雙雙失守,只要能守住谷熟縣的縣城,除非涪州蔣家的大軍選擇翻山越嶺,不然根本無法對京城發起攻擊。

“兩位愛卿覺著,該派禁軍的哪個鎮去守谷熟縣?”

右丞相範子雍立即說道:“陛下,剛才臣與魯丞相商量了一下,覺著可以派振武鎮和驍武鎮進駐谷熟縣。

一方面可以防備孫侍郎那邊出問題,一方面也可以隨時增援函谷關和廣成關。”

皇帝陳遜點了點頭,“那就按兩位愛卿的安排去辦,儘快讓振武鎮和驍武鎮進駐谷熟縣。”

孫浩率領大軍抵達豐收城之後,因為松蕃軍一直沒有對豐收城進行圍城,所以鎮西右衛都統薛仁貴、鎮西右衛副都統呂布和虎卒都統呂彪,立即來到了城外正在修建的營寨,向孫浩請罪。

薛仁貴直接把全部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主公,之前的慘敗都怨我。

是我錯誤估計了焉茲、尉犁、莎車三國軍隊的戰鬥力,以至於害得我鎮西軍十三萬將士血染疆場,請主公責罰!”

孫浩把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薛仁貴攙扶起來後,苦澀的說道:“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

咱們整個鎮西都護府這麼多人,誰都沒有想到那些藩屬國的軍隊,戰鬥力竟然變的如此羸弱。”

頓了一下孫浩接著說道:“不過我鎮西軍一戰便折損了十三萬將士,你也確實要承擔一些責任。

我看就這樣吧,解除你的鎮西右衛都統之職,但考慮到與松蕃軍的大戰將至,鎮西右衛的都統,還是由你暫代。”

薛仁貴沉聲說道:“謝主公給了屬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隨後孫浩扭頭對郭嘉說道:“既然我父親已經奪了靖武鎮和烈武鎮的兵權,且又成為了函谷關的守將。

那麼就讓鎮南軍那邊立即抽調一支兵馬,即刻增援函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