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你這垃圾外星人!”

“拜託,幫幫我!我不想被殺死。”

大螢幕上的角色完成了互換,男主第一次來到第九區的時候,視自己為高等生物,看似彬彬有禮的請外星人簽署搬離合同,實際心裡很看不上這些在難民營刨食垃圾的低等“蝦人”。

第二次過來,他卻成了別人嘴裡的“垃圾”,成為了卑微的乞丐,祈求自己看不上的低等生物來拯救。

所以說人性既是高貴的,亦是卑微的,區別在於你所面對的境地是什麼,在生存面前,所謂的尊嚴就會變的非常蒼白無力,能在生存面前依然堅持自己原則的人,絕對是個英雄。

但很明顯,男主不是,觀眾們,包括柏繼然同樣也不是,區別在於他會反思,會思考男主之前的行為是否合適,而當你能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你就會對影片產生認同感,所謂電影的藝術就在此。

當前能對照現實進行反思的觀眾並不多,多數人還是沉浸在電影的劇情中,與前期不同的是,大家開始站在男主,站在大蝦的這一方了,變的痛恨片中的人類,指責他們手段卑劣,欺負弱者,不救助自己的同類。

沒辦法,人們總會習慣性的去同情弱者,即便這個人在前面還是他們心裡的“非人”。

抱著這樣的想法,觀眾們很期待後面的反轉,期待男主和紅衣“大蝦”都能成功達到他們的目的,紅衣“大蝦”可以帶著他的兒子重返母星,並帶來能幫男主恢復人類之身的藥液。

可惜他們的計劃被人類高層發現了,在接下來的劇情中男主與大蝦們並肩作戰,他的高光時刻和救贖之光也在影片的最後得到了體現。

男主穿上盔甲,拿起武器對抗自己曾經的“同類”,在他的掩護下,紅衣大蝦和兒子順利啟動了飛船......

臨走前紅衣大蝦信誓旦旦的告訴他,自己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最多三年,他就會帶大軍回來拯救深陷實驗室的同伴,會為男主帶來治療他的藥水。

這時候大螢幕上給了男主一個特寫,他全身已經變異,就剩下頭顱還是人類的,他注視著起飛的飛船,臉上露出欣慰的勝利之色,眼睛卻如同“大蝦”一樣,閃著妖豔綠色的光芒.....

或許這時候的男主已經放棄所謂的人類身份,他將自己當成了大蝦,將大蝦視為自己的同類!

當觀眾對此深信不疑時,鏡頭一轉,和影片開頭一樣的採訪畫面出現,只不過這次的採訪的主角不是男主了。

大家都認為他已經不在了,說起他的遭遇也僅當成一個可笑的談資,就連他的父母在接受採訪的時,嘴裡說著懷念,臉上卻沒有多少悲痛之色。

觀眾們悲傷不已,難道男主真的沒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這個結局恕大家不能接受。

直至採訪鏡頭來到最後一人,是男主的妻子,只有她相信自己的老公還在,因為每天的早晨她都能收到一束金屬花,朋友們勸她丟棄掉,說這是用垃圾製作而成的,太髒了。

妻子沒有丟,她認為這是男主給的,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候,男主經常會做一些手工製品當成驚喜送給她。

採訪的畫面到此全部結束,最終畫面轉回到第九區的一個垃圾場,一位外星“大蝦”正在製作金屬花....

它的身份沒有交代,但所有的觀眾都明白,它就是男主,已完成變異成“大蝦”的男主。

他在等那個三年之約,每天給妻子摺疊的花束證明著他還是人類,希望還在....

至此影片結束!

放映廳的燈光亮起,然而離開的觀眾們卻很少,他們仍然看著大螢幕,期待著最後的彩蛋,可惜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首帶著些許悲涼,又帶著些許希望的輕音樂在他們的耳邊一直盪漾.....

正如片尾那個開放式的結局一樣,影片《第九區》並沒有給出最終的答桉。

如果想知道答桉,或許要和男主一樣,等待三年,等待紅衣大蝦回來。

還有另一種可能,大蝦不會回來了。

但無論是哪一種,有一點可以肯定,觀眾們都很認可這部電影,即便它不像其他科幻片一樣是個圓滿的結局,可帶著遺憾與期待,不是更能引起大家的遐想嘛!

正如編劇弘文前段時間在金普勒獎上所說的那樣,科幻的本質是想象力,同樣,科幻片亦是如此!

並且所有的觀眾都堅信,紅衣大蝦一定會帶著男主的希望回來的,一定會有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