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宜嫁娶,會親友,喬新居,奉安香....

“時間為媒,餘生為聘,以你之名,冠我之姓,吾至愛汝,唯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始於初見,止於終老....”

在前往金陵市的路上,李曼再一次翻看著手中的婚禮請柬,喃喃念著上面所書寫的文案,視線最終落到右下角的一行文字上。

【佳期已定,吉日待訪,敬備喜宴,隨侯尊駕!新郎:陳天弘&新娘:劉依菲,時間....】

“新郎....陳天弘。”

李曼合上請柬,望著車窗外的風景,思緒不禁飄回了幾年前,在咖啡廳簽約時的那一幕,想到陳天弘穿著高中校服,略顯青澀的面容....她不禁嘴角上揚。

那時候的李曼可謂傻白甜一個,自己的出版社瀕臨危機,差點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起了,卻因為一本《最好的我們》,她鬼使神差的動身趕到金陵,找到初出茅廬的陳天弘簽約。

沒成想簽了一隻金鳳凰回來,從此事業走上了快車道,到現在已是國內有名的女富豪,產業也不再限於出版社這一方面。

可以說,當初的選擇是她此生做出最正確的一個決定,陳天弘是她的貴人。

現在她的“貴人”要結婚了,李曼卻仍然還單著,收回了思緒,她不禁腹誹了一句。

“臭小子,才25歲就結婚了,你結這麼早,讓我很有壓力啊!”

當李曼考慮著自己要不要找個結婚物件時,她已經進入金陵的地界。

“李總,馬上我們就進入金陵市了,咱們直接去酒店嗎?”。

李曼正要點頭,她看了下時間,發現時間還早,便出聲對司機說道。

“王師傅,我們從振華中學繞一下,然後再去酒店。”

她忽然很想去那家咖啡廳看看。

.....

與此同時,很多與陳天弘關係較好的朋友或和李曼一樣已經到達金陵,或在趕往金陵的路上,而作為今天婚禮主角之一的陳天弘,也正在接親的路上。

接親的車隊十分浩蕩,領頭的是一輛市面上根本不售賣的勞斯泰斯,就是皮爾森送給他的那一輛,後面緊跟著清一色的高檔車,其中還跟著新聞媒體車,最與眾不同的是前後都有警車隨行。

這倒不是陳天弘嘚瑟佔用公共資源,而是他和劉依菲的婚禮太受人關注了,不說金陵本地人,許多外地的粉絲,書迷都自發的趕來,甚至還有外國友人,國內外許多電視臺全程直播。

如此一來,就由不得金陵政府不特殊對待,他們擔心啊,要是婚禮出了什麼事,那可就成國際新聞了,並且他們已經得知,今天會有許多各行各業的大佬級人物到婚禮現場。

“嘖嘖,天弘啊!你這輛勞斯泰斯等我結婚時,能不能借我當婚車啊!”

車內,陳天弘高中時期的好朋友,白金鑫看著車內的奢華內飾,一臉羨慕的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對了,還有司機。”,一旁的高萬峰更過分,他連司機都想要。

“哪個....天弘,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喻之傑也提出了需求,唯有坐在邊上的西門雪一副淡然的樣子,沒有出口借婚車,倒不是不想,是他已經結過婚了。

從他們四位身上穿的衣服,可以得知今天的角色是伴郎,本來依照老家習俗結過婚的人是不能當伴郎的,不過這次婚禮是在金陵市舉行,沒有那麼多講究,伴郎嘛,最好還是熟悉的人來。

陳天弘沒有回話,他手握著鮮花,很是緊張,比他第一次登臺領獎還要緊張。

“天弘,你不用擔心,我們幾個提前演練過,她們攔不住我們的,一定讓你順順利利的接到依菲。”

白金鑫還以為陳天弘是在擔心等會的攔門儀式,高萬峰和喻之傑也信誓旦旦的保證。

他們幾個前天就到金陵了,除了參加婚禮的彩排外,還商討了如何衝過劉依菲孃家人的封鎖。

“怎麼,緊張了嘛!沒事,當初我也緊張,你忘了我舉行婚禮儀式時,連先邁出那條腿都不知道了。”

西門雪看出了陳天弘的緊張,其實許多人在臨近結婚的時候都會有一股莫名的緊張感,更有甚者會產生臨陣逃脫的念頭,這很正常,畢竟都是第一次結婚嘛。

“呵呵,你這傢伙那天何止不知道邁腿啊,連話都不會說了,我記得你差點管你岳父叫兄弟。”

“可不咋滴,我記得西門那聲“兄”出來後,他岳父的臉都綠了,哈哈。”

高萬峰和喻之傑開始了揭短行為。

想起參加西門雪婚禮時的場面,陳天弘露出了笑容,他就算再緊張,喊岳父叫兄弟這麼尷尬的事無論如何是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