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吧。”

諺函推了推了自己的眼鏡,開口說道。

就他們三個是新人,肯定要有一個人先來個拋磚引玉。

正常情況下第一個先說的人比較吃虧,除非你是天才,詩詞文章隨手拈來。不過很顯然他們這一桌人還沒人能有這個本事,不過外掛陳天弘要排除。

其實諺函也不想第一個來,可他比陳天弘大了快10歲,長安又是一個女生,總不能讓他倆先說吧。

“打油詩啊!借酒打油為消愁,朗朗上口細水流。酒不醉人人自醉,七分清醒三分睡。”

“呵呵,還行,最後那句七分清醒三分睡有點意思。人生何必太清醒,喝酒不能喝醉,最好的狀態是三分醉,七分醒。”

鶴軒居士笑著點評了一句,這首雖是打油詩,不過還有點小意境,很適合在酒桌上說出來,也是符合題目的。

聽到鶴軒居士的點評,諺函舒了一口氣,他這是過關了。

即便這就是一個娛樂性質的開場白,不是多麼正式的場合,不過要是真說的太差,面子上也過不去的,都是文人嘛,誰不好個臉面。

諺函說完了,下面就輪到長安和陳天弘了。

陳天弘正想開口,卻聽到了長安軟綿綿的聲音。

“第二個我來吧,嗯,我說篇散文。”

長安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陳天弘一眼,眼神中帶著友好之意。

很明顯她是想讓陳天弘再多想一會,長安是很年輕,不過也26歲了。陳天弘在她眼裡就和弟弟一樣,姐姐要照顧弟弟嘛!

“《杯中酒許我一生醉》,有一種緣註定你我會有這樣一次浪漫的相遇,有一杯酒註定我們會有同飲同醉的一段時光......倚窗把酒至黃昏,風捲葉歸。酒已空,春已盡....”

長安用女生綿酥酥的聲音說出了百多字的短篇散文,從杯中酒引出了一個女生的情意綿綿,通篇透露著委婉柔情,而且用詞字字珠璣。

畢竟是寫青春的作家,文筆沒得說。

“不錯!”

鶴軒居士點點頭,對這個散文沒有做太多的評價,當然過關是沒問題的。

接著眾人的目光都看向陳天弘。

看著眾人的眼神,陳天弘硬生生的把要說出口的一首詞給嚥了下去,心中在慶幸得虧他不是第一個說,不然到時候場面可能會有點尷尬。

因為他剛剛想把前世李白的名作《將近酒》說出來的,可在聽完諺函的打油詩和長安的散文後,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無他,那首詞意境太高。

《將進酒》不能說了,陳天弘繼續在腦海中找尋其他合適的詩詞,可他感覺即便不是李白的,其他的詩詞拿出來,放在酒桌上還是不太合適。

“天弘,沒事!別緊張,詩想不起來,像長安那樣寫散文也可以,實在不行,你不是學生嘛,寫一篇作文也行。”

鶴軒居士見陳天弘遲疑了許久,以為他還沒想好,於是開口說道,話語間的維護之意很是明顯。

其他人聞言不禁啞然,聽鶴軒居士的意思,估計等下陳天弘說的再差都能過關。

不過他們可沒小瞧陳天弘,甚至還很期待,這位可是個少年天才,說不準能說出一篇佳作。要是真說的不好,他們也會讓陳天弘過關的,畢竟這還是個孩子嘛!

“那我就說一篇作文吧。”

鶴軒居士的最後一句話,還真提醒了陳天弘。

真要說作文,鶴軒居士愕然,他剛就隨口那麼一說,誰承想陳天弘還真會順坡下驢。

“行,行!你說吧。”

“作文名字叫《液體之火》”

“咳咳!”

陳天弘剛說出這個作文名字,鶴軒居士就故意咳了一聲。

他這是在提醒陳天弘,就是寫作文也不能跑題啊!最起碼得是關於酒的作文吧!不然他等會怎麼給過關。

陳天弘則是朝鶴軒居士的投去一個笑容,他將要說的這個作文自然是關於酒的,不會跑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