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日從王應熊等人手裡得到了什麼聽調不聽宣的特權,可日後新的皇上登基,再派人來呢?

朱家王爺如此多的人,縱然如今天下困難,但是想要當皇帝的人,依舊不在少數。

誰都想要做上那個位置。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出發。”

秦祚明看著帶人從南門出,命令士卒不許打火把,以免被張獻忠留下的暗哨給發現。

夜晚的帳篷內,張獻忠還在生著悶氣。

“我大西軍內一定有叛徒。”

張獻忠坐在馬紮上,掃視著帳篷內的眾人。

“沒錯,否則秦祚明那個賊子,如何能來的這般快?”

左相汪兆麟立即附和陛下的話語,目光陰狠的盯著帳篷內的眾人。

孫可望則是抱拳說道:“陛下,如今我大西軍退出成都,正值混亂之時,若是要抓內奸,還得等到安頓下來再說。”

“內奸不除,如何安頓?”左相汪兆麟針鋒相對的道:“內奸一直存在,秦祚明就不會追隨到我們這裡夜襲嗎?”

孫可望瞥了一眼汪兆麟:“那左相覺得帳篷之內,誰是秦祚明的內奸,你大可以指出來,莫要一杆子打死一片。”

汪兆麟甩下了衣袖,他很想說就是你孫可望,待到陛下身死,你孫可望上位的機會最大。

別看李定國受到陛下的寵愛,但論實力,論在大西軍當中的地位和實力,孫可望才是第一人選。

但是這種話,汪兆麟不敢率先說出口,得等著陛下先開口,他方好適當的插刀。

“陛下心中自然有數。”汪兆麟直接把皮球踢到了張獻忠腳下。

以張獻忠的眼光來看,帳篷內的每一個人都有極大的嫌疑。

張獻忠也不能把這幫人全都殺了,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心腹,儘管打過板子,但終究是自己人。

“定國,泥覺得內奸是誰?”

李定國站起身來,微微抱拳:“義父,我私以為,帳篷之內並無秦祚明的內奸,此番只是秦祚明蓄謀已久罷了。

從我們運輸財寶裝船到如今要殺了城中百姓,我相信,秦祚明他一直都是派人盯著我軍的動作,如此一來,他才好便宜行事。”

“義父,二哥他說的有道理。”

劉文秀急忙站起來附和,說實在的,他一點也不想坐著,屁股還疼呢。

“義父,與其如此懷疑來懷疑去,莫不如先考慮如何在陝西站穩腳跟。”

艾能奇在川北,接到了一些訊息,何洛會帶領著少量清軍在與明軍交戰。

至於清軍的大部隊,還在趕路當中。

既然川蜀待不住了,那一定要及時進入陝西,控制交通要道,以免己方處於不利當中。

張獻忠聽到這話,氣的踹翻矮案:“什麼他孃的狗屁道理?

額說撤出成都,就要放棄川北的地盤嗎?

順慶府等地不還是掌握在額麾下大將劉進忠的手裡嗎?

秦祚明那個小賊,敢威脅額,額絕不會善罷甘休,灰溜溜的撤出成都。”

“義父,兵貴神速。”李定國當即勸解道:“我們先撤出川北,佔據陝西。

沒了我大西共同的敵人,秦祚明就會和其餘官軍打起來,一統川蜀,到時候我們在趁亂回來,豈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