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搶救一兩是一兩。

“呵,果然沉船了。”秦祚明微微挑眉嘆了口氣:“老子就知道這錢不好掙。”

楊璟新垂頭喪氣的站在一旁,本來是大勝,結果就這?

秦祚明站起身來安慰道:“無妨,反正咱們知道金子銀子就在那裡存著。

可以先做個什麼石龍石虎的記號,等咱們缺金子銀子之後,再去取來。

要不然這批金銀珠寶,也是窖藏在地窖裡,你父親年歲不小,不能如此操勞,

加之黑暗中,若是抽筋,如何能及時救援?”

楊璟新心裡想著,金銀珠寶窖藏在自家院子裡跟窖藏在江裡,那感覺能是一樣的呢?

但是他也知道秦祚明說的對,不是他不想勸父親不要如此操勞,實在是大家都是窮鬼。

大家過慣了苦日子,一輩子都沒見過。

猛然見到如此多的金銀財寶,不及時搬回家裡,心裡也不踏實。

“璟新,此事我會放出風聲去,就說咱們打了大勝仗,可是沒有撈到多少金銀珠寶,以免被人惦記。”

秦祚明又提醒了一句:“要讓你父親派嫡系人馬,瞧瞧押運金銀珠寶,財不外露的道理,你懂吧?”

楊璟新當即從損失許多金銀的悲傷當中走出來:

“秦叔父說的對,現在張獻忠窮了,咱們富了,覬覦咱們財富的人也改多了。”

“沒錯。”秦祚明在廳內走了兩步:

“逼走張獻忠,我們佔據成都後,便要積極發展民力,成為草頭王。

待到實力進一步擴充,誰敢惦記咱們,就讓他們試試。”

“明白。”

“還是勞煩你回去,勸勸你父親,我要防備張獻忠會心中不服氣,派人來襲擊打撈金銀的你們。

而且你們一定要多設定幾道防線,以免做了他人嫁衣。”

“嗯。”

楊璟新重重的點了個頭,便又急忙帶人走了,同時帶走的也是一大批蒸好的餅以及裝滿白開水的竹筒。

李定國接到戰敗的訊息後,當即派出人馬前去接應。

義父出川入楚的戰略,果然是瞞不住秦祚明的,況且大哥攻克納溪之後,還得經過曾英的佛圖關,以及馬乾駐守的重慶。

水路才會一路暢通。

如此一來,要想退出川中,那就只剩下北上伐清這一條路要走了。

一行人垂頭喪氣的回到成都。

張獻忠坐在昔日的龍椅之上,臉色鐵青,縱然沉江了許多金銀珠寶,可剩下的也足可以讓那幫窮鬼樂的幾天做夢都能笑醒了。

蜀王的財富,縱然是掠奪無數的張獻忠,當時第一次見到之後,也是坐在門口,走不動路。

一個家族二百多年的積累,那地窖裡的金銀珠寶,不少都有塵土了。

銅錢都不配跟金子放在一個地窖當中。

“此番額出川入楚的訊息,是誰走漏給秦祚明的?”

張獻忠望著廳內的眾人,眼神伶俐。

“義父,興許是他猜到了。”李定國拱手說道:“此子素來奸詐。”

“不可能,絕不可能。”張獻忠站起身來:“額只和泥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