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樊一衡臉色突變,這是沒法子的事情。

如今曾英勢力強橫,已經自成一派。

楊展同樣發展迅速,氣候已成,更是和秦祚明有著極大的瓜葛。

剩下的軍將,勢力都不算雄厚。

再加上秦祚明,若是他振臂一呼,鐵定會造成極大的麻煩。

張獻忠還能不能絞殺了?

“樊大人啊,請你以大局為重,認真考慮我的建議。”秦祚明坐在馬紮上,笑著抬頭道。

樊一衡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啊,大局為重。”

王應熊一聽秦祚明要反來威脅,那鐵定是不行的,必須要安撫下來,這可是自己非常看重的人。

可千萬別是假麻匪,最後被逼得變成真麻匪,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樊一衡氣的甩袖子,終究是被這句大局為重給打敗了!

“王大人,你來寫。”樊一衡怒視秦祚明咬著牙道。

“不。”秦祚明抬頭擺手道:“範文光那人是樊大人招徠的,那殺人的命令,也必須是樊大人的印章手令,要不然殺了他,他也不會心服口服。”

“你等著。”

“現在大局殺得了?”秦祚明追問了一句。

樊一衡氣的頭也不回,進了轎子逃走了。

這個秦祚明以後必須得處理了。

真是驕兵悍將,被張獻忠通緝的兩個男人,一個曾英,一個是秦祚明,哪個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王應熊心中大喜,秦祚明不愧是想要投靠老夫,原來今天的一切種種,都是為了打壓樊一衡,抬高我的身份地位。

差點就誤會他了!

王應熊臉上帶笑,急忙與秦祚明說著一些攀談的話。

“王大人?”

秦祚明有些疑惑,王應熊怎麼跟狗臉似的,剛才還怒氣衝衝,等樊一衡走了,臉上立馬帶著笑。

“我懂,我懂。”王應熊捏著鬍鬚笑道:“一切盡在不言中。”

樊一衡既然說以大局為重,讓秦祚明放棄殺了範文光,但面對秦祚明的威脅,同樣可以用大局為重,穩住秦祚明,犧牲範文光。

反正大局嘛,不仔細商(威)量(脅),如何能定好這個大局。

“王大人,我有事先行,下次咱們成都碰面。”秦祚明拿到樊一衡的手令文書後,便直接起身走了。

“好好好,秦總兵慢行。”王應熊摸著鬍鬚站在岸邊仔細送別。

待到人走之後,王祥有些不理解:“大人,你為何?”

“不懂了吧?”王應熊雙手背後,望著戰船遠去。

“卑職愚鈍,是有些不懂。”

“秦祚明這是在幫我立威啊!”

“哈?”

王祥睜大了眼睛,還有這事,他不就是要殺範文光,怎麼就幫你立威了。

“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王應熊搖搖頭,嘆息著走了。

人憨厚點忠心點沒啥問題,就是腦子不靈光,讓王應熊有種曲高和寡的惆悵之色。

不像自己與秦祚明之間的默契,那都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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