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

祖澤潤率先磕頭認罪,這種事,他是有法子辯解:“此戰非臣不戰,而是被大軍包圍,尤其是輸的稀裡糊塗,

再加上蒙古正藍旗固山額真伊拜逼迫臣投降,罪臣就想著莫不如將計就計,取得那麻匪頭子的信任。”

“那個叫賽臥龍的麻匪,還是不信任你,把你送回我大清。”

多爾袞毫不留情的指出來了,此戰從鰲拜就開始推脫,然後李國翰繼續推脫,到了祖澤潤這裡還在推脫。

總之伊拜或成為最大輸家,因為他現在還在麻匪那裡,根本就沒法辯解。

“回攝政王,罪臣已經取得他的信任,沒成想他把臣派回來,想要當臥底,及時給他傳遞我大清的動向。”

祖澤潤指了指一旁跪著的劉之源:“不信的話,攝政王可以詢問劉之源。”

劉之源雖然看不上祖澤潤,但是他也不想死,這才起身拱手道:“皇上,攝政王,確實是有此事。”

完顏葉臣的長子車爾布當即跪下道:“皇上,攝政王,我阿瑪他自刎於兩軍陣前也不願意投降,這些人有何面目存活於世上?”

車爾布本想是罵劉之源與祖澤潤二人,卻不想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罵了。

鰲拜大吼道:“皇上,臣有損大清威嚴,還請皇上賜臣一死。”

鰲拜直接就從椅子上摔下來,可惜還是保持不住平衡,直接趴在了地上。

想他大清第一巴圖魯,何曾受到過車爾布這種人的挑釁。

鰲拜這一吼直接就把滿殿的情緒都給點燃了。

方才他聽到外面的人說他們有一股子尿騷味,與宮內的太監沒什麼區別。

甚至還不如人家太監,至少有香囊遮住味道。

尤其是滿洲鑲紅旗的旗兵,更是嚎啕大哭。

不曾想新繼任旗主的車爾布竟然會這樣看待他們,那還不如一死了之呢。

曾經的大清第一巴圖魯,到哪裡都會收到受人尊崇或者害怕的目光。

鰲拜那是清廷的面子所在。

現在呢?

車爾布也是有些慌了,急忙辯解道:“皇上,我是在說那兩個投降的罪臣,不是在說鰲大人。”

鰲拜卻不停那個,用僅存的左臂指著車爾布大嚷大叫,誰讓他說話不好聽了。

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給羞辱了。

“夠了。”多爾袞見如此多的人這般吵鬧,心中越發的煩悶,揮手道:

“來人,帶鰲拜等人下去休息好生照顧,回頭賞賜,皇上自會賜下。”

“是。”

清廷內衛,這次烏泱泱的進來,把廳內的殘廢清軍全都抬了出去。

待到人走之後,順治皇帝也走了,因為他也受不住味道頗重的尿騷味。

他何曾受過這種苦惱,在登基之後,生活鐵定是極好的。

多爾袞看著廳內有的地方有一攤黃尿,心情是越發的煩躁起來。

川蜀的這幫麻匪,給他送來了如此大的麻匪。

這些人不僅得差人好生伺候著,還得發下重賞,否則就會有人藉著鑲紅旗旗兵的遭遇對自己發難。

儘管多爾袞曉得那些人,並不是為了殘廢的鑲紅旗旗兵討個公道。

但是這種把柄,多爾袞也不會輕易給送出去的。

他臉色鐵青的瞧著跪在廳內的幾個人,心裡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