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應熊他就是一頭豬,有什麼指揮作戰的能力?

他還想借助自家侄兒的人馬,彈壓川中諸將,聽從於他,當真的可笑的很!

北京城破前,這些高官還在內鬥。

如今南京怕是保不住了,他們還在內鬥,皇帝還能逃到哪裡去呢?

大明當真是走到盡頭了嗎?

秦良玉長嘆一口氣,也許大明忠臣良將的血,終究會流乾的!

葭萌水。

張獻忠帶著幾個人騎著馬出現在河邊。

而不遠處的幾匹戰馬正在往這裡趕來。

“義父,是馮雙禮帶著人來了。”艾能奇指著這些騎兵。

張獻忠只是靜靜閉著眼睛,等待著來者。

秦祚明率先勒住韁繩,瞧著眼前閉目養神的張獻忠:“大王,許久不見,如今怎麼這般蒼老了?”

張獻忠雖然身著華服,但是很明顯的兩鬢已經有了斑白之色。

哦,額頭上的小淺坑還在呢!

“大膽。”汪兆麟見到秦祚明自是怒斥:“現在站在你眼前的是大西皇帝。”

張獻忠這才睜開眼睛,打量了一眼秦祚明,想起成都時,被他哄騙的,差點要認他當義子的事。

他不禁颯然一笑:“額當了皇帝之後,就是操心的事情太多。”

“是殺的蜀人太多,你害怕的夜裡睡不著了嗎?”秦祚明絲毫沒有留情:“所以顯得蒼老。”

“泥是說那些讀書人?”張獻忠摸著鬍鬚哼哧一笑:“他們是要反啊!誅殺謀逆,豈不是常規手段!

更何況泥不也是誅殺豪強地主,奪得土地,分給農民,額們兩個沒有區別。

只不過額有本事,殺的是有錢的高官王爺,泥沒本事,只能殺一殺那些地主。”

張獻忠看著年輕的秦祚明:“額曾經在想,天底下還有像泥這般勇猛的明軍嗎?大抵是沒有的。

可額又一想,泥是麻匪,不是大明的官軍,所以額們兩個人是有著共同的目標,殺富濟貧!”

“你是在拉攏我跟你一起幹?”秦祚明面帶笑意的道:“你開的條件不夠。”

“額以為咱們兩個是有交情的,你差點殺了額,額都不放心上,還能與泥靜下來來談,額的誠意十足。”

“要是沒條件,那不跟假的一樣,你放心嗎?”秦祚明哈哈笑了兩聲。

張獻忠哈哈也笑了幾聲:“額就是知道額們兩個是一路人,泥秦祚明從骨子裡就不對大明忠誠。”

“你真是明眼人。”秦祚明忍不住稱讚道。

“額造反這麼多年,泥真以為額跟你一樣,是因為生活所迫?”張獻忠摸著鬍鬚笑道:“額是真的愛這一行。

額就喜歡看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大明高官,王爺跪在額的面前哭,在額造反之前,他們看都不會看額一眼,可現在呢?

他們哪一個聽到額的大名,不會害怕的抖上三抖?”

秦祚明擺擺手笑道:“你說反了,其實我才是個興趣使然的野心家,論造反的能力,你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