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祚明覺得自己把楊展這個未來的大軍閥給提前帶歪了,忍不住笑了笑:

“楊大哥,既然咱們是一路人,那勁就要往一處使。”

“是這個道理。”楊展望著嘉陵江哈哈大笑:

“秦老弟不僅是料敵入神,更是看人有眼光,以後我楊展可就踏上你這條賊船了。”

“好說,咱們做大做強!”

“秦老弟,南京縱然覆滅,還會有個皇帝的。”

秦祚明拍了拍自己的腿:“楊大哥,實不相瞞,我這腿腳不利索,跪不下去。”

楊展便真正理解了秦祚明話裡的意思,就算大明再冒出幾個皇帝,那他也不認了。

秦祚明看著嘉陵江,絲毫沒有覺得背後是一片血腥之色。

除了殿後的部隊,剩下的人便全都開拔了,至於一地的清軍屍首是沒有人管的。

劉之源眼瞅著一車車運載清軍腦袋的馬車跑走,留下一溜溜血跡。

“劉之源?”秦祚明騎著戰馬,手裡攥著捆著劉之源的雙手的繩子:“你可是深得皇太極信任,莫不是假降吧?”

“不敢。”

劉之源急忙低頭,只是心裡有些緊張,如此明顯嗎?

“像你這種人,一開始便是投靠後金,隨著後金崛起的漢人,怎麼可能會真的想要投降於我?”

秦祚明瞥了他一眼:“跪久了,你的膝蓋就硬不起來了吧。”

“九當家的放心,我的膝蓋硬邦邦的。”

鑲黃旗旗主劉之源不管秦祚明如何侮辱他,他就是受著。

他從心裡清楚,這些人鐵定會秉承著殺俘不降的理念,那便是自己的機會。

“好,明日給你個機會,幫我勸降葉臣。”秦祚明看著被戰馬扯著兩圈,倒在地上的鰲拜:

“至於鰲拜,我就不用你勸了,到了兩軍陣前,我自是會斬他祭旗。

你想要活命,就看你的表現了。”

劉之源急忙接茬道:“九當家的放心,我自是跟鰲拜那個狗韃子不一樣。”

“好啊,我十分期待你的表現。”秦祚明把手中的繩子扔給親衛。

朝天關下。

賀珍正在督促麾下士卒製作攻城器械,眼睛確實時不時的望向朝天關,不知道秦祚明他得手沒!

要曉得鰲拜可是連破兩關,直撲廣元而去。

秦祚明要是來不及調動人馬,那可就太操蛋了。

賀珍是知道這些火炮運輸極其不便利,也不知道姜瓖是故意磨蹭,還是真的路途難行,直到現在都沒有到達。

“賀大哥,你今日怎麼總是看關?”黎玉田坐在馬紮上,有些理解不了。

他想要討好葉臣,可惜葉臣現在沒空搭理他,被趕出帳篷來了,左右無趣,只能賴在賀珍這裡。

“我再想鰲大人的訊號什麼事來。”

賀珍隨口應道,畢竟兩個漢軍旗,再加上一個滿洲鑲紅旗的清軍戰鬥力不弱。

他可沒有把握用自己手底下的人能夠吃掉這夥清軍。

秦祚明一旦埋伏不成,暴露了,那清軍鐵定會反應過來,是自己透露的訊息。

這對於賀珍而言,是一個極其不穩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