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夜連克兩關的辛苦就白費了。

只要大軍出現在廣元城外,那就是贏了!

鰲拜親自領軍攻關廝殺,此時一點都不累:“大人有令,佔據廣元,三日不封刀。”

滿兵喜歡出征,因為出征就代表著可以搶奪漢人的財富和女人。

這些年漢人只能龜縮在城內,不敢出來與他們作戰,漸漸的。

無論是滿八旗還是漢八旗士卒,都變得異常勇猛。

甚至連漢八旗士卒先前是明軍,剃了辮子後,反倒更加勇猛了,因為可以肆無忌憚的搶劫,搶到就是賺到。

他們太清楚曾經作為大明同僚的心裡了!

所以當鰲拜的話迅速傳遞到趕路的大軍身上,不少士卒都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馬蹄聲聲。

秦祚明掏出單筒望遠鏡仔細一瞧,清軍的先頭部隊已經騎著戰馬狂跑而來。

“現在入場,迎面走來的鑲黃旗。”秦祚明笑了笑:“應該是漢八旗,滿兵的鑲黃旗還在北京保護順治呢。”

楊展頭上同樣戴著偽裝:“秦老弟,這些狗韃子的隊伍拉的很長。

過了馬家灣石橋一里地之後,都埋著地雷呢,怕是沒法子把這幫狗韃子包圓了。”

秦祚明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拿起火銃,搖頭道:“石橋上堆著雜物,可以讓他們稍微停住腳步,能吃多少是多少!”

楊展點點頭,說實在的,面對如此多的清軍,他挺沒有安全感的。

他身邊只有幾個親衛,剩下的全都是秦祚明的人馬。

這次只是來觀戰,順便瞧瞧秦祚明手裡的火器火炮到底有多犀利。

反正城門牆上那些狗韃子的人頭,楊展檢查過了,絕不是那種殺良冒功的百姓弄出來的。

隨著前頭擁堵,清軍的整個行軍速度變得緩慢下來,開始慢慢的停滯聚攏,有了堵車的效果。

“前軍為何停下來了?”鑲黃旗旗主劉之源大吼一聲。

鑲黃旗計程車卒根本就沒有法回來傳遞訊息,只能讓士卒口口相傳,說是唯一的一座石橋上面堆了些雜物,不利於騎兵行進。

稍等片刻便能清理乾淨。

聽到這個訊息,劉之源氣氣的甩了幾下鞭子,忍不住抬頭瞧了一下山。

這條路一旁是大山,另一旁則是流淌的嘉陵江。

本來就趕了很長時間的路,現在隊伍又停住下來,劉之源想著要不要暫且靠著山的背陰處歇一歇。

等等。

劉之源視線隨著一瞪,那可小樹茬子,怎麼那麼像新砍伐的。

親衛見旗主下了馬,自是一同下馬,呵斥著周遭人鬆開一點,別這麼密集往前擠。

劉之源蹲下身子,摸了摸樹茬,又摸了摸一旁的土地,像是請掃過的意思。

這種感覺讓他很是不好。

“難不成這裡有埋伏?”

劉之源站起身來朝著山上仔細觀看,想要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隨即他又搖搖頭:“怎麼可能,一幫麻匪會在這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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