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賀珍,他心中是想趁著亂世做大,也能稱王稱霸,而不是給清軍當奴才。

大順皇帝李自成至少還封自己一個爵位呢,給錢給糧。

至於清軍阿濟格只是讓自己當漢中總兵,清軍來之前是這樣,來之後啥都沒改變,那不是白向清軍投降了嗎?

“明天啊,我們佯攻,就好好瞧瞧那個巴彥狗日的,能不能打下廣元。”

賀珍端著茶杯道:“惹惱了老子,老子讓他和麻匪一起消失。”

賀總兵的話音剛落,帳篷內的幾個將領嘿嘿笑著,坑死隊友這種事,他們可一點不陌生。

“正藍旗的標誌。”秦祚明放下手中的單筒望遠鏡,忍不住笑出聲來:“就是不知道這夥人是真韃子還是漢軍八旗。”

“我尼瑪,老九,你可真是讓人看得起啊。”

雷大頭接過單筒望遠鏡:“韃子我還沒殺過呢,這兩天也可以過過癮。”

“是啊,本以為是降清的官軍,沒成想終於來了真韃子,那可得好好招待。”

秦祚明扶著城牆垛子,瞧著城外的戰馬:

“我聽聞清軍精銳士卒距敵二十步近才放箭,每箭必射人面目,一擊必殺,由此造成了清軍悍勇的傳聞。”

“我尼瑪,二十步?”雷大頭收起單筒望遠鏡:“老子要讓這群人到不了二十步,全都死在路上。

清軍的精銳?老子打的就是精銳!”

秦祚明忍不住側頭瞥了一眼雷大頭:“你哪來的底氣,我可不敢小看這兩年的清軍戰力哎。”

“我尼瑪,老九你別謙虛,老子這麼膨脹,都是你給帶來的。”

秦祚明走了兩步又回來:“我們還是研究研究今天晚上的防禦吧,你我兩班倒,你前半夜,我後半夜。”

“不,我覺得這幫狗韃子後半夜的攻城的可能性最大,我來守後半夜,你好好休息。”

雷大頭抽出自己的菸袋鍋子:“我有這個,可以保持清醒,你不行。”

“行。”秦祚明倒是也沒攔著。

天矇矇亮之前,廣元城外計程車卒已經飽食一頓。

八旗漢軍正藍旗旗主巴彥,他麾下的這些士卒,可都是打過許多惡仗的老兵了。

雖然他只是漢軍八旗,但巴彥看不上中原各地的明軍士卒,甚至連李自成的大順軍他也不放在眼裡。

更不用說這些麻匪了!

身為李永芳的兒子,巴彥自是曉得這些投降官軍心裡在想些什麼。

無非就是想要誇大麻匪的戰力,以此來討要更多的錢糧。

這招放在崇禎皇帝那裡好使,放在大清這裡,一點都不好使。

接下來就讓賀珍等人瞧瞧,他麾下士卒真正的戰力。

巴彥身著藍色帶龍棉甲,這種樣式與大明官軍並無多少差異。

“我只有一句話,攻破廣元,活捉賽臥龍,三日不封刀。”

一聽這話,眾多士卒知道發財的機會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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