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賀珍大多時候御下軍紀嚴明,否則麾下也不會如此有戰鬥力,能把三萬大西軍以及馮雙禮給打跑了。

至於他的部將,便不怎麼有軍紀了,對此,賀珍只能保證他的嫡系部隊不直接縱兵劫掠。

“把馬科和黎玉田給叫過來,他們去年的時候不是打到潼川府了嗎?”

賀珍錘著拳頭道:“不能讓我一個人吃這個虧,得用他們的人消耗這幫麻匪的火藥。”

郭登先想了想:“賀大哥,如今我們進攻廣元受挫,手底下的兄弟們怕是有些怨言。

若是等這些援軍到來之前,我們先劫掠保寧府周邊,以免被別人搶了先。”

“此事不急,等這些人的援軍在路上了,再說這事。”

賀珍倒是也沒攔著手底下的兄弟們發財,不發軍餉,那就只能縱兵劫掠。

幾封信被先後發出。

一封信直接就被送到了阿濟格手裡,此時他率軍追擊李自成,連戰連捷,正處於亢奮當中。

現在三子勞親給他寫了一封信,莫不是他傷好要歸隊了?

對於這份心思,阿濟格也是非常滿意的,他的長子如此坐鎮北京,帶領幾個兒子出來賺軍功,老二老四都是跟在他身邊。

阿濟格揮手讓人暫且不要打理他頭皮長出來的絨毛,掏出信,看了看,隨即怒氣衝衝。

他英親王的兒子竟然被人給割了命根子,成了個太監,奇恥大辱!

不僅如此,還被砍了一臂一腿。

阿濟格寧願他兒子門柱被殺,也不願意這樣被送回來。

他不僅僅是恨這個叫賽臥龍的,更是恨他兒子給家族丟了臉,門柱怎麼就不自殺呢!

此仇不報,阿濟格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英親王阿濟格直接就把人叫進來了:“來人。”

一幫武將全都進來了,此時多爾袞還沒有下令全國留髮不留頭的命令。

但這些投降的漢軍將領,為了表忠心,自是早早就剃了頭。

眾人見阿濟格的面色很是不好,異常暴躁。

“巴彥。”

“奴才在。”

同樣一個金錢鼠尾的人身著藍色棉甲站了出來。

巴彥是明朝第一位投降後金的邊將李永芳的第五子,如今跟在阿濟格身邊效命,漢軍正藍旗人。

“佟岱。”

“奴才在。”佟岱同樣是漢軍正藍旗人。

阿濟格對於兩人的表態很滿意,現在對於漢臣還沒有不許說奴才的令下,都是在雍正乾隆規定的。

而且這些人為了諂媚高層,皆是自稱奴才,以示親近之意。

“著你二人由漢中入川,攻破廣元,給我把這個叫賽臥龍的麻匪擒回來,廣元縣的人全都給我砍了。”

眾人一陣心生疑惑,聽聞門柱貝子前往廣元勸降,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阿濟格攥著椅子扶手道:“漢中諸將皆聽你巴彥調遣,若是敗了,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是,奴才必定把賽臥龍這個麻匪給生擒回來。”

二人跪地行大禮,自是急忙領兵而出。

正藍旗的漢軍總歸是兩千三百餘人,再加上一些幾個將領的包衣奴才,總歸兩千五百人就開始了急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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