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淵的宅邸同樣位於赤柱城內。

他帶著陳理一路七拐八拐,穿街過巷,最後在一戶窄門前停下。

「就是這裡了。」簫淵說著掏出鑰匙,對著鎖孔擰了了好幾下,才終於開啟銅鎖,推開門。

陳理跟著進入。

這是一處佔地不過半畝的小院,裡面連陣法都沒佈置。

對於一名築基中期修士而言,這實在是顯得有些窘迫和逼仄了。

甚至,若是沒猜錯的話,連這房子應該也是租的。

只是不應該啊。

簫淵再落魄沒到這種地步。

想當初天星宗滅門之戰,他們這些人可是大發血腥之財,每個都賺得盆滿缽滿,比如陳理自己,就分了兩百多顆上品靈石,而收穫僅次於陳理的簫淵,也分了有近兩百之數。

如今短短不到三年,就花完了?

「慚愧,寒舍簡陋,讓道友見笑了。」簫淵面露難堪之色。

「你這……怎麼到這地步了。」陳理吃驚道。

「唉,此事一言難盡!」簫淵一嘆,一臉鬱郁。

兩人落座後。

簫淵便一五一十的說起了原委。

當初老祖自爆為眾門人迎來一線生機後。

所有人就開始四散逃命。

簫淵也是其中之一,他沒敢跑去周邊,而是選擇和陳理一樣直接往赤柱城跑。

他沒有妻妾,更沒有子嗣,孑然一身。

大部分財富都裝在儲物袋裡,隨身攜帶。

山門破滅,雖然失去了宗門庇護,但其他方面卻並沒多少損失。

去往赤柱城的路途,也是一路順遂。

然而這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

到了赤柱城後,他許是放鬆了警惕,正準備著去找一間客棧落腳,要付錢時,一摸儲物袋,頓時被驚出了一聲冷汗,身上哪還有什麼儲物袋,身上的三個儲物袋全部不翼而飛,一個不剩。

儲物袋都是留有神識印記的。

然而這並沒什麼卵用。

他才感應到位置,印記就被人接連抹去。

赤柱城不是沒多少人煙的荒野地帶,這裡人流密集,南來北往之人,川流不息。

這時候哪還能再人群中找到小偷。

更倒黴的是,進城時,他還把法器收到了儲物袋裡,除了身上那件二階中品法袍還值點錢外,已再無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