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色大亮,荒野逐漸出現人影,陳理才把劍一收,給自己使了個清潔術,去除滿身的汗水,然後穿上法袍,打道回府。

“還是有些不方便!”陳理有些懷念鸞落城的地下室:“算了,還是再挖一個吧,也不費多少事,不然心裡總是不踏實。”

此時天色還早,

路上時而能遇到從俗世挑著沉重貨物趕往棚戶區的攤販、貨郎。

隔壁年輕寡婦教訓兒子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

‘再不聽話,就讓那些貨郎把你拐走。’

山腳棚戶區人口密集,魚龍混雜,各種三教九流混跡其中,比鸞落城要亂的多,爭鬥、死人、拐賣幾乎是家常便飯,一般也很少有人管,大都不了了之。

當然,這也要看人。

像陳理這種一身高階法袍的,幾乎可橫行無忌,一路走來,路人紛紛避開,無人敢惹。

路過張彥家時,陳理想起昨晚周紅談及張彥被捱打的事,腳步不由頓了下。

感覺還是去探望下好。

他走上前敲門。

“砰砰砰!”

“誰啊?”裡面傳來張淑娘清脆的聲音。

“淑娘,是我,你爹在家嗎?”

等了好一會。

“吱呀”一聲,大門開了條門縫,一張俏麗的小臉露了出來,她漲紅著臉,目光躲閃著不敢看他:“大叔,我爹正好不在,他一大早就出門了。”

“這麼早就出門了?我進去等他吧。”陳理故作不知。

“不行的,大叔!”張淑娘瞪大眼睛,慌忙道:“我我我……還要睡覺呢!”

“好吧,你一個姑娘家家的,確實有些不方便。”

張淑娘頓時鬆了口氣:“是啊,大叔,那我關門了!”

“關吧,關吧!”

門輕輕關上。

逗了會小姑娘,陳理頓感神清氣爽,心情愉悅,連沒見到張彥的遺憾都消解了幾分。

唉,也不知被打的多嚴重?

……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戰爭氣氛也一日比一日凝重。

大半月後。

就在陳理的地下室完工後沒幾日。

這一天,陳理正在制符室試製金光符時,外面忽然喧鬧起來。

“快看,這是什麼?”

“天哪!真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