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宗的溫劍威,看著四五十歲,長著一張喜慶的圓臉,一對小眼睛,笑呵呵的,在這一群築基中看著絲毫不起眼,卻是隱隱為中心。

整個壽辰,場面看上去一團和氣,言笑晏晏。

至少陳理看不出幾個築基有什麼明爭暗鬥。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到了後半段,虞家老祖起身一桌桌敬酒,很快就到了陳理這一桌,所有人連忙站起來,紛紛口中恭賀。

虞家老祖笑著一杯飲盡,隨即看向陳理道:“陳小友,可是好久沒來虞家了。”

陳理連忙放下酒杯,拱手道:“在下常思拜訪,又唯恐叨擾……”

“什麼叨擾不叨擾的!”虞家老祖擺了擺手:“我這裡沒這麼多規矩,以後還要多走動走動。”

“承蒙前輩看重,在下記下了!”陳理心中無奈道。

眾人不由紛紛側目。

連築基那一桌也目光看來。

溫劍威笑呵呵的叫過一位在一側服侍的虞家修士:“這是哪一位年輕英傑,竟得你家老祖看重。”

“回前輩話,此人姓陳名文,是來自綠河坊的修士,其他倒是不知。”虞家修士不敢怠慢,連忙恭謹道。

自擊殺喬冠元后,陳理就一直對外化名陳文。

如今整個鸞落城,除了周紅外,外人只知他叫陳文,卻從不知他真名。

綠河坊!周旭堂聞言眉頭微皺,心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轉而又微微自嘲,自己還真是有些疑神疑鬼了。

一介練氣散修,豈能有這等實力。

不說殺死周東博。

第二次,瞬息之間殺死包括一位練氣八層在內的七名家族修士,直到身死連兇手的面都沒見到,這完全不是練氣修士能做到的。

可是若是築基幹的。

又是誰呢,懷疑的物件太多了!

他心中嘆了口氣。

已經都快半年了。

雖然他一直在暗暗調查。

但至今依然沒什麼有用的線索,整個事件彷彿籠罩一團迷霧。

“沒想到綠河坊這種偏遠之地,也有遺才。”許仁春看了周旭堂一眼,笑悠悠道:“怪不得當初周道友全城搜查綠河坊人,對了,可是找到兇手了?”

周旭堂臉色一沉,但面對一位築基中期修士,可不是他惹得起的,心中暗哼一聲,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這就不勞許道友關心了!”

“你們看看,這像什麼話,我也就好心關心一句。”許仁春道。

“你這是關心嗎,這是幸災樂禍吧?”徐安定笑著出聲道。

溫劍威見狀立刻打起圓場,場面很快又重新融洽起來。

陳理這一邊,等虞家老祖一走,同桌和附近的修士態度立刻熱情起來,不得已之下又連喝了不少酒,散場之後以陳理的體質都已有些微醉了。

……

“怎麼喝這麼多酒,你可從來不喝酒的。”周紅扶著陳理進門,泡了杯茶過來,遞到陳理手上。

“別人好意過來敬酒總不能拉下臉不喝。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自己的心意。”

陳理其實倒也沒啥不如意的,短短三年時間,從練氣三層邁入練氣八層,從每日擔驚受怕,到如今勉強立足,錢錢不缺,老婆老婆也有了,未來還築基可期,長生有望。

相比上一世,這一世混的無疑要好上百倍。

陳理喝完茶,酒意就已醒了大半,他細細回想席間周家老祖周旭堂的神態和反應,很快他眉頭舒展開來,至始至終對方都沒什麼異樣的反應。

應該是沒懷疑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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