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話說在前頭,這是秦動的習慣。

就秦動所知,在座的導演,大部分都簽約了公司。

秦動沒想挖人,但是也不想受人掣肘,自己做好事,還被其他公司掣肘,那根本不可能的,爛好人不是這樣做的。

“秦導的要求是正理,不能讓你出錢還有其他狗皮雕鑿的事。”

洪大炮積極的展現了狗腿子的特質,態度從一開始的想懟人,陰陽怪氣,到現在附和著秦動,完美的展現了一個人的說話方式怎麼可以三百六十度變化。

“小秦,不知道對於文藝片,你這個風頭計劃有什麼要求?”

吳天明也開口了,問到自己關心的事情。

他這輩子就在文藝片上混了,年齡在這了,也沒有精力想其他型別片子了,那是其他年輕人的事情了。

“吳老,聽聞你最近再弄新劇本,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秦動聞言沒有直說,而是笑著反問了句。

“好小子,訊息靈通的很吶。”

吳天明很意外秦動竟然還知道他的事情,畢竟倆個人從前從沒打過交道,而年齡差距也差幾個輩分,一個文藝片導演,一個商業片導演更是交集完全沒有,摸了摸腦袋:

“確實打算新劇本的事情,也不是最近,而是很早之前就有了想法。”

“隨著我們的經濟越來越好,其實我們的很多傳統手藝正在失傳,因為沒有了用武之地啊。”

吳天明先是訴說了劇本的靈感,也是惋惜:

“所以我新電影,就是希望可以喚起國人們重視,最起碼要保留這些傳統的手藝,哪怕當成展覽館的文物,也比失傳的好。”

“而電影可以儲存很多很多年。”

“我新電影就是以民間傳統手藝嗩吶為藍本的。”

“啪...啪...啪...”

秦動率先鼓掌。

有些人的心性,確實讓人不得不佩服。

這種心性,現代人很少了,反而老輩人具備的多。

經濟發達了,帶來的可能就是某些人性方面的喪失,有時候真是覺得操蛋的現實。

“吳老的品行,讓我這做小輩的佩服。”

“不知道吳老的劇本準備的怎麼樣?主線劇情有沒有出來?放不方便說一下?”

眼前的老人,倆年後就去世了,那時候他已經把這部生涯最後一部電影的後期製作完成了。

秦動此刻這樣問,猜測劇本不說編劇好了,最起碼主線沒問題了,想插一手,讓對方的最後一部電影沒有遺憾。

至於生老病死,這個秦動沒辦法,因為眼前品行可貴的老人,他年齡真的大了,已經七十多歲。

七十古來稀,這種年齡生老病死,是屬於正常的。

“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吳天明好似一點不在意劇本洩露:

“小成本的文藝片,可不像商業片害怕洩露劇本什麼的,這種劇情,讓人抄襲,都沒人願意。”

自嘲的說了一句後,吳天明大概的敘說了劇情:

“吹嗩吶這種傳之久遠的民間藝術,絕不止於娛樂,更具意味的是它在辦喪事時是對遠行故去者的一種人生評價——道德平庸者只吹兩臺,中等的吹四臺,上等者吹八臺,德高望重者才有資格吹【百鳥朝鳳】。”

“這支高難度的曲子【百鳥朝鳳】,也只有領軍的嗩吶高手才能勝任。”

“我設想的劇情是一個鎮子上,只有四方聞名的焦家班班主焦三爺能吹【百鳥朝鳳】,焦三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嗩吶老藝人,他帶領徒弟們用執著的熱情與堅定的信仰追求和傳承嗩吶精神,現在焦三爺老了,他急需培養接班人。”

“能夠進入焦家班的學子必須人品端正,忠守嗩吶藝人的德行,從骨子裡做到“嗩吶離口不離手”,為考驗兩個徒弟是否符合標準,焦三爺這個面冷內熱的黑臉師父使盡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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