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我失算了,不過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啊,錢都快花完了,難不成又回去啊?”

“那不成,我還沒在魔都好好玩玩呢,就這麼回去,回頭人家問起我在魔都都去了那些地方,我說不出來那多丟人啊!”

“這也是,咱們可不能白跑一趟,先找個地方住下,去找個記者問問這招好不好使?”

“好,就這麼辦。”王秀貞贊同的說到。

一家人撿好了行禮包袱在江何生的帶領下到處找到了一家便宜的小旅館,在服務員鄙夷的目光下開了兩間最便宜的房,拖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了房間收拾好之後。

“這什麼破房子啊,居然要兩百塊一個晚上,怎麼不去搶啊?”王秀貞看著著幾乎只有床和電視的房間,一肚子不滿,這要是在老家,能住好幾天的了,還要什麼沒有什麼,簡直就是黑店!

“媽,別抱怨了,這裡是魔都,當然貴了!還有這裡的東西都是定價的,你可別隨便跟人講價,讓人家笑話咱們!”江何生想起剛才他媽跟人家服務員還討價還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為什麼不能講啊,這就跟買東西是一樣的,東西又不好又貴,還不許我砍價了嗎?”

“媽這不一樣嘛,就像老家的超市裡,那不就是定價嗎,一分錢都得收了,這大城市到處都是這樣的!”

“這破旅館......”王秀貞不依不饒,卻被江如海杵了杵,收斂些了,“真是麻煩,還是家裡好,這裡人生地不熟的。”

正絮絮叨叨時,就聽見了敲門聲,還以為是服務員,都沒在意,柳琴就去開門,開啟門看見的竟然是兩個男人,一個國字臉,帶著鴨舌帽,身材比較魁梧,另一個稍微年輕些,留著平頭,長相普通,丟在人堆裡就找不出的那種。但是他們身上帶的東西卻引起了柳琴的注意,那個國字臉男人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吊牌,手上端著一個照相機,小平頭扛著一個大傢伙,她也不認識。

“你們是?”

“你好,我們是光晨報社的記者。我叫羅建,這是我的徒弟,叫張小光。”國字臉男人一邊介紹還一邊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柳琴早就懵了,接過名片來不及看就朝裡面喊:“爸媽,何生,他們是記者。”

“記者?”裡面的人一聽不約而同地站起來了,江何生最快,幾步衝到了門邊,上下打量了他們,就這裝備形象而言,確實很像。

“能讓我們進談去嗎,這裡人多,被人看著不太好。”剛才柳琴的叫聲不小,已經有別的人朝這邊看過來了。

江何生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拉開了自己媳婦,把人請進來了,他倒不擔心是騙子,就他們一家也沒多少錢,就算是看不出來,也不會選他們這種人多的,又不是瘋了。

房間裡不大,羅建就坐到了靠窗的那張椅子,江家一家都坐到了床邊,張小光則搬過了那張小凳子坐到了羅建的旁邊。

羅建一坐下,又拿出了幾張名片,每人遞了一張,上面有報社的lo,和他的姓名、電話、職位,江何生一看,還是資深記者,這才不疑了。王秀貞看不懂,但也知道是真的,興奮地一直戳江何生,又被江如海給拉住了。

“你們真的是記者,太好了,我正好有事找你們呢!”王秀貞恨不得拉開了話閘,一股腦全倒給被人。

“你們為什麼找我們啊?”江何生放下手裡的名片,看著他們問道。他們又不是什麼名人,怎麼剛從意映出來就有記者找上門來了呢?

“哦,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是去意映娛樂附近採訪的,剛好看到你們跟保安發生了爭執,所以想問問是怎麼回事,如果是仗勢欺人的事,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曝光,讓社會大眾為你們討回公道的。”羅建一臉慷慨激昂地說到。

其實他們是在意映外面蹲守的狗仔,也不拘是要拍誰,只要能找到點料就好了,今天剛好看見這一家人被保安扔出來,意識到其中可能另有隱情,所以才跟過來的。旁邊的張小光看著師父這樣,要不是自己知道實情,都要信了,對羅建的崇拜更加深了。

王秀貞信以為真,拍著大腿立即就說到了:“哎呀,要不怎麼說你們做記者的正直呢?還特地找上門來了,那你們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阿姨,您放心,您有什麼委屈儘管跟我們說,我們一定會為你們想辦法的。”

“這可真是太好了!記者同志你們不知道啊,我們是來找那個陳熠啊,他真是個白眼狼啊!”王秀貞說著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陳熠?這才可把這倆師徒欣喜壞了,這可是大料啊,陳熠有多紅娛樂圈裡誰不知道啊,偏偏這人做人很低調,讓很多想曝他料的人都無計可施,曾經有狗仔在他住的小區外蹲了一個月,可人家每天除了拍戲就按時回家,生活十分規律,也沒有和別人來往的跡象,迫不得已這才放棄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有這樣的收穫,兩人立即就重視起來了!

小平頭趕緊擺好了攝像機,又拿出了錄音筆準備記錄,江家人看見這幕都有些杵了,他們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啊?

王秀貞有些害怕地說:“小同志啊,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張小光一看這幾人就是農村裡出來的,沒見識過,笑著說:“大娘,我們這只是在記錄你們說的話,回頭好做參考,你們放心吧!”

“哦,是這樣啊!”王秀貞這才明白,這大城市就是稀罕啊,他們村裡以前都是拿筆記的,現在人家都用這大傢伙了。

看著王秀貞兩眼驚奇地想伸手去摸攝像機,羅建趕緊就問話制止了她:“阿姨,您剛才說想來找陳熠,是意映娛樂的老闆陳熠嗎?”

“啥玩意兒?”王秀貞聽不真切,她也不關心陳熠公司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有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