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嘉一臉詫異驚慌,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腰間的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本來就是你剽竊了我朋友的作品,你還想不承認嗎?”

“那你非要這麼說話,我可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這麼多年了,你還不如在學校裡那會兒了,你說當年要是咱們在一起了,後面哪還會有這麼多事啊,那個短命鬼也許就不會是死了。”

啪的一聲,姚佳嘉急紅了眼,一手將包朝他扔了過去,錄音筆連滾帶爬地滾到了韓冰的腳邊。

“你還有臉提子珊,要不是你偷了《戀情》當做自己的歌,她也不會自殺,你心裡連半分愧疚都沒有,你還是人嗎?”姚佳嘉氣得直喘氣,這這種人渣敗類!

韓冰眼眸低垂,笑著說:“那是她自己願意給我的,不然她也不會什麼都不說了。那種女人,說好聽了是文靜,不好聽就是根本沒人要,我不過是稍稍使了點手段她就撲過來了,這能怪誰啊!”

“你這個畜生,枉自她對你那麼好,可你卻揹著她劈腿,攀高枝。你以為你能高枕無憂嗎,你根本就不會寫歌,你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總有一天,世人會看透你的真面目的。”

“那又怎麼,現在我是華夏風的創始人,就算以後我拿不出代表作了,誰又敢說我是江郎才盡呢?這也得多虧了你那位朋友寫出了這麼好的歌,足夠我吃一輩子的了!要是有一天你那朋友混不下去了,你可以讓他來找我,我不會虧待他的。”

“哼,你別得意,等我找到了羅青,就會有人揭穿你了。”

“哈哈哈哈,姚佳嘉,不得不說你真是太天真了,就算你找到她又如何,有錢能使鬼推磨,再說,誰能證明《菊花臺》就是她給我的呢?”

“那也未必,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總會找到你的把柄的。”

“好,那我等著。”

說完姚佳嘉就甩手而去,猛地推開門,趙蕊見她臉色不好,空著手出來,連忙過來,還沒來得及問話,人就走了,她也只能緊跟著姚佳嘉的腳步回去了。

韓冰慢慢地走到了門邊,不發一言,看了董輝一眼,又笑著回去了。董輝心中猶如驚濤駭浪,剛才雖然聽不太清楚裡面到底說了什麼,但是他隱約聽到了剽竊的字眼,回想起韓冰這段時間的表現,他可以確信《菊花臺》根本就不是韓冰創作的,而是剽竊的別人的作品,至於是誰,應該和姚佳嘉有關了!

回去的車上,趙蕊忍不住嘆氣說:“哎,現在該怎麼辦啊,他根本就不上套,咱們想得太簡單了!”

“還是先趁著時間把羅青找到再說吧!”姚佳嘉說到,手揣在兜裡,眼神越發堅定,這個混賬敗類,她這次不僅要他身敗名裂,還要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也只能先這麼辦了。”

定州一間酒店裡,羅青剛從外面回來,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進了門,隨手往床上一扔。此時的羅青早已換了一副外形,亞黃色的波浪卷長髮,臉上化著濃妝,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摘了墨鏡,往床上空處一趟,這幾天她可算是體會到了有錢人的快樂。從前她是謹小慎微,行為舉止都得本本分分,哪像這些天,手裡有錢,走到哪兒人家都阿諛奉承,滿臉討好地。

開啟手機準備報好了一個歐洲豪華遊的旅行社,就到酒店大堂吃飯了。以前她不喜歡在這種太寬敞的地方吃飯,現在有錢底氣足了,倒是喜歡上了。

叫來了紅酒和牛排,又看出手機看娛樂圈八卦,韓冰已經拿著那首歌成了新天王了,這樣也好,以後自己就有理由向他要錢了。

正津津有味地吃著,面前的光就被擋住了,羅青皺眉抬頭一眼,是一個穿著風衣帶著貝殼帽的男人,他身後還有一個女人。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羅青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姚佳嘉,她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了呢?

“好久不見啊,羅青,你可讓我好找啊!”姚佳嘉和那人坐下,面對著羅青。

羅青做了虧心事自然心虛,連正視姚佳嘉的勇氣都沒有,放下刀和叉子,不自覺地把手收到了桌下。

“你怎麼會知道我這兒?”

“我當然知道,我不僅知道你在這兒,就連你這些天去了哪裡我都一清二楚,要不要我一一說給你聽啊?”姚佳嘉一臉戲謔地說到。

羅青猛地抬頭,難道她不是剛剛找到這裡來的嗎?

“你什麼意思,他是誰?”

只見那個男人從衣服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交給了姚佳嘉,姚佳嘉開啟拿出來,是一沓厚厚的照片,一手全都扔在了羅青面前的桌子上。

“這位是我僱請的私家偵探,你自己看看吧!”

羅青拿起這些照片,挨著看到,都是她照片,有這幾天她出入各大商場的,和她之前和韓冰私下見面的場景,還有她之前跑路時的照片,連她坐的車的車牌號都一清二楚,

初夏時分,天氣已經漸漸暖起來了,可羅青坐在酒店大堂裡,卻覺得連血液都是冰冷的。她抬頭看著姚佳嘉,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早就知道我和韓冰私下裡有接觸了,那你為什麼要隱而不發呢?”

姚佳嘉譏笑到:“我為什麼要揭穿你們呢,與其趕走一個奸細,還不如把你留下,正好也能知道你們想做什麼了。”

羅青攥緊的手忽然鬆開了,這樣也好,省的她擔驚受怕,連家都不敢回了,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次車禍的時候我就懷疑了,那幾天我都在忙著排練,出去吃飯也是臨時起意的,可這麼巧,偏偏就有人在我必經之路等著,這能是巧合嗎?”姚佳嘉拉了下自己的包,淡淡地說到。

“光是這樣就能確定是我嗎?”

“當然不是,住院的時候有一次你回來的時候身上有淡淡的氣味,雖然很淡,但是我聞出了那是聖西街上那家西餐店他們家秘製的醬料,你一向很節儉的,是不會在中午時間跑到盛世那邊去吃一頓西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