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

石堅揭傷疤道:“很久以前,大華靈界的前輩擊殺過不少教廷高階教士,他們用行動表明了態度:不同意!你們教廷想在大華玩你們那一套,最終大華靈界也會向其他國家靈界一樣逐漸消亡。我覺得教廷勢力在大華保持現狀比較好,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請阿切爾主教帶人離開大華國。以後教廷主教以上教士來大華,都須向大華各派支會。”

“同意!”

謝絕淵、白敏兒、五太、佛門五寺主持紛紛附和,這是維護大家共同的利益。

大華國內分南方靈界,北方靈界,西方靈界。南方靈界又分茅山派、閣皂山、龍虎山、紫霞山、五仙派、巫術學院,各有地盤,怎麼可能允許一個外來勢力插足,更不會允許這個勢力壯大。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阿切爾焦急地辯解著,但已經沒人聽他胡說八道了,個個裝作聽不懂,齊齊看向老神在在的安倍雄大。

仍舊是謝絕淵先開口,聽他譏笑道:“安倍宗主,你們東夷也打算在大華傳道?傳什麼,從大華偷學的道術皮毛嗎?”

“八嘎!”甲賀康平罵道。

“甲賀君,息怒!”

安倍雄大不疾不徐地說道:“謝宗主,你們大華人自詡禮儀之邦,實際上根本不懂禮。傲慢,保守,故步自封,道術需要交流、碰撞,才能綻放出璀璨的光輝,你們需要一顆包容、開放的心,東夷靈界願意幫助你們……”

“啪。”石堅猛拍桌子,指著安倍雄大喝道:“東夷人,知小禮而無大義。在你說這番冠冕堂皇的話之前,怎麼不說說你們派人殺我妻子門派數十口人的事情?怎麼不說你們暗中覆滅數個大華門派的事情?”

anny連忙給阿切爾翻譯,阿切爾大吃一驚,有些懷疑地看向安倍雄大。

安倍雄大解釋道:“大華人一向喜歡無中生有,汙衊他人……”

石堅對謝絕淵他們說道:“安倍雄大宗主是東夷靈界的領袖,他的話代表了東夷靈界的意志,聽聽,東夷要幫我們建立包容、開放的靈界,什麼意思,大家還不明白嗎?我認為沒必要談了。”

五太乾脆道:“是打是和,劃下道來吧。”

“請不要衝動……”

不等阿切爾說完,安倍雄大身體前傾,目光灼灼地掃過各派掌門、宗師,朗聲說道:“明天,我們雙方各派一人上場,一對一斗法,一共十場。東夷一方輸得多,我們馬上離開大華。你們輸得多,必須滿足我們提出的條件。”

阿切爾不滿道:“安倍宗主,你怎麼自作主張?”

“敢不敢答應?”

謝絕淵看向各派掌門,各派掌門也在交換眼神,最後統一意見,蓮生寺主持法空大師道:“阿彌陀佛,我們無法代表大華靈界,只能代表我們自己,安倍施主咄咄逼人,我們別無選擇,唯有迎戰。”

說過,他衝裡高野法力僧大聖和尚問道:“大師佛法高深,為何要助紂為虐,自投苦海?”

大聖和尚口誦佛號,用流利的華文回道:“佛法無邊,和尚卻有國界之分。”

“阿彌陀佛,大師執迷不悟,老衲仍想以佛法度化,明天當親自向大師討教。”

“隨時恭候!”

石堅、謝絕淵、白敏兒等人紛紛起身,往古墓方向走去。進入古墓,謝絕淵臉色凝重道:“東夷人不對勁,教廷是他們的盟友,剛才看安倍雄大的模樣,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四大神僧之一,普陀潮音寺的慧悟大師說道:“那位安倍施主、甲賀施主身上有一縷極其微弱但卻格外邪惡的氣息。”

慧悟大師是四大神僧裡面修行時間最長的一位,實力深不可測,他的話沒人會忽視。其實石堅也感覺安倍雄大、甲賀康平怪怪的,可能是功法緣故,他說不清哪裡怪。

忽然感受到一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石堅望去,正好與謝絕淵的眼神對在一起,似乎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不能由東夷人牽著鼻子走,儘快動手!

另一邊,阿切爾和安倍雄大不歡而散,安倍雄大沒像以前那樣禮貌熱情,冷冷地注視著阿切爾的背影,哼道:“空有實力的迂腐之輩,不足與謀。”

“安倍大人,大華修士強者如雲,這時候和教廷的人鬧翻,是不是有些不妥?”

“你在懷疑神的力量?”

“當然不是……”

安倍雄大緩緩說道:“教廷的人願意順從我們的意志行事固然好,不願意,就只能成為神的食物了。記住,我們和教廷從來不是盟友,他們太貪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