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啊!”

“清明拜祭項師傅後,過兩天要主持金玲鐺大會,然後回趟茅山,把綵衣那丫頭送回去,折騰我師父幾天,我順道來看看你。”

白敏兒眼神飄忽,嘴角浮現一抹歡喜的淺笑,翻白眼道:“不要來了,來了沒地方招待你,石前輩!”

“不是吧,我家裡房子都蓋好了,就等你大駕光臨了,你那邊還沒把我住的地方弄好?”

白敏兒笑道:“你不值得我大興土木。”

“小家子氣。”石堅笑罵一句,正色道:“說真的,你什麼時候來我家住幾天?”

白敏兒心不在焉道:“再說吧。”

“我知道你捨不得師父師妹,也不會讓你一直住在嶺南,一年抽空來住上幾天就行了,房子蓋好了,小云、柔柔說空著沒人住不好,催我趕緊接人。”

聽到這話,白敏兒有些慌,磕巴道:“她、她們知道了?”

石堅笑道:“家裡的錢小云管著,蓋房子這麼大的事,肯定得跟她們商量啊,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全說了。”

“她們罵你沒?”

“沒罵。”

白敏兒驚奇道:“一句都沒罵?”

石堅得意道:“真一句都沒罵,小云從柔柔進門就知道我是個什麼人了,柔柔事事依我。”

白敏兒無語道:“她們就是太縱容你了,要是我,咻咻,幾下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敢不敢到處沾花惹草。”

說著,她自己被自己逗樂了,笑了一會,她看著石堅道:“去嶺南的事,我再考慮考慮,你這個人也要再考察考察。很晚了,睡覺吧!”

不知用什麼東西往盆上一蒙,石堅只覺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了。微微苦笑,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清明那天,石堅做東,回請張大膽他們,吃了早飯,一幫人上山拜祭項聲。朱老闆像往年一樣,折了些柳條,讓大家編成環戴在頭上,石堅給綵衣、四眼一人編了一個戴著。

洪小寶、綵衣年齡相仿,比較玩得來,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沒了。洪小寶似乎對綵衣有點意思,有事沒事總往綵衣身邊湊,被綵衣收拾了一頓,納頭拜了大姐大。

滿山青翠,涼風習習,一夥人祭拜了項聲和許真人,和十多年前一樣,分道揚鑣。

張大膽一家人回嶺南,離開前,張大膽看著石堅問道:“始終道長,你說要是當年我沒去嶺南,跟著師父修道,我會是什麼樣?”

石堅直言不諱道:“你這種胖法,不是被殭屍咬死,就是被鬼壓死。”

“哈哈!”張大膽大笑,落寞道:“沒有師父,十多年前我就死了,哪有機會壓洪家的女人,生兒子傳宗接代啊。知足了!”

知足嗎?

其實我不想死。

“再見!”

“再見!”

石堅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的‘再見’沒說完,全話應該是‘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