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瀧澤蘿一說得口乾舌燥,還想說點什麼,忽然卡殼了,“讓我想想,肯定還有。”

“所以,你活著的價值是什麼?”

來了。

瀧澤蘿一痛苦極了,世上怎麼會有總把生生死死掛在嘴邊的人吶,談錢不好嗎?

“你要怎樣才肯放我走?”瀧澤蘿一盯著石堅問道。

石堅回道:“我需要你幫我打探東夷靈界內發生的事情,但我又信不過你,真是苦惱啊。你說,我該怎麼辦?”

瀧澤蘿一笑道:“好辦啊,你給我錢,好多好多錢,我一定幫你辦事。”

“我沒錢,有也不會給一個東夷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你是一個忍者,欺騙,不正是你們的訓練科目之一嗎?”

說著,石堅好心道:“袖子裡的手裡劍收起來,那些廢銅爛鐵傷不到我分毫,而且你只要拿出來,你便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想清楚。”

瀧澤蘿一嬌軀一僵,神情木然。

石堅悠然地用手指輕釦桌面,聲音並不大,但每一聲都與瀧澤蘿一的心跳相符,好像敲在她心上,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湧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壓得她頭冒細汗。

不知過去多久,瀧澤蘿一身上的衣服完全溼透了,再也堅持不住,忽然單膝跪地,輕抖袖子,掉出一把苦無來。

也不說話,猛地扯開衣襟,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然後在石堅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拿著苦無刺向心口。

傷口不深,但足夠疼,瀧澤蘿一柳眉緊蹙,面露痛苦,任由血染酥胸,雙手捧著沾血的苦無,獻給石堅。

“女忍最忠誠的誓言,以心血起誓,我,瀧澤蘿一將永遠效忠主人,服從主人的一切命令,永不背叛。”

石堅伸手一招,苦無立時飛到他手裡,把玩了一陣,笑道:“你是忍者,卻又背叛了忍者的信條,所以你這套取信不了我。”

手一揮,一隻瓷瓶飛向瀧澤蘿一,“這是我煉製的毒丹,你要是真心效忠我就吃了它……”

不等石堅說完,瀧澤蘿一拔掉塞子,把瓶子體的毒丹盡數倒進嘴裡,迎著石堅驚愕的目光,快意道:“我不認同忍者的某些做法,但不代表我完全背棄忍者的誓言,苦無獻給你,我的命,我的心,我的身體,一切都屬於主人。你要拿回,我不會反抗,毒丹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夠狠!”

瀧澤蘿一得意地笑了,她知道自己小命保住了。

“這是解藥,先吃一粒,然後半年服一次,可以延緩毒發時間,別像剛才那樣一口氣吃了,你會死得更快。”

瀧澤蘿一喜滋滋道:“謝謝主人。”

沉吟片刻,石堅從乾坤袋裡取出兩枚玉符,遞給瀧澤蘿一,說道:“此物乃子母傳聲牌,用時以靈力啟用,對著說話即可,沒有重大之事,不得隨便使用。用一次就失效了。”

子母傳聲牌是茅山派新發明的玩意,一位專攻符道的陰神法師改進子母符派,發明了子母傳聲牌,這東西的成本比銀章、金章符還高,製作不易,石堅手裡目前就兩對。

“五行遁符各兩張,神光護身符三張……”

瀧澤蘿一看著手裡的極品、上品符,心花怒放,驚喜莫名,忽然覺得失去自由之身也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

“行啦,沒事就走吧,做你自己的事情去。”

瀧澤蘿一眼中柔波流媚,嬌羞道:“主人,需要特殊服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