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見陳馨後,傅景韓總覺得自己易喜易怒,做一些超出他本來預期的事情。

雖然許時謙經常不靠譜,但他算是一個合格的傾訴物件,有時候他甚至能夠一眼看清楚別人。

約好了地方,傅景韓驅車趕過去。窗外一排排青蔥的樹木,從他眼前一掃而過。

不一會兒就到地方,傅景韓很是不能理解許時謙談事情,為什麼總要選在華人的酒吧。

喧囂的環境,吵鬧的音樂聲,還有各式各樣的尋求刺激的人。

他越過人群,一路走來,拒絕了三個跟他搭訕的女人,才成功抵達包廂。

原本以為包廂裡只有許時謙一個人,沒有想到他還叫了兩個女人,左擁右抱。見到傅景韓,他才推開身上的女人,讓她們出去。

“怎麼想著要找我了?前幾天不是剛見過。”許時謙說著拿了一個玻璃杯給傅景韓倒了杯酒。

傅景韓解開手腕處的袖釦,拿過酒杯放在面前:“我沒事,就是這兩天沒事,找你隨便聊聊。”

許時謙一個字都不信傅景韓的,他能沒事才怪,平時恨不得永遠都是工作,現在竟然拋下工作找他聊天。

不過許時謙不急,他耐得住性子,既然傅景韓找他了,說明遲早都要說的。

許時謙翹著二郎腿,悠閒的喝著酒:“這酒不錯,你嚐嚐?”

傅景韓沒有許時謙淡定,一口喝光杯子裡的酒,開門見山的說:“上次你在辦公室見過的那個秘書跑了,我找不到她人。”

“不就是一個秘書嗎?再換一個就行了。我就沒有見過哪個秘書去總裁辦公室不敲門的。”

許時謙不在意的說完,想起上回他撞見的那個女人,將腿放了下來:“難不成你捨不得。”

“我不知道,時謙,自從我遇見這個女人,我總覺得我有些不像原來的自己。”

“說說看,怎麼不像了?在我眼裡,你還是那個殺伐果斷,不肯輕易讓人鑽空子的人。上次跟你談的生意,又被你壓制了。”

傅景韓細細道來他跟陳馨的糾葛,從最初他居心叵測的救了她,卻將她帶回別墅照傅了一整晚。後來用這個人情跟木易談判,讓她去公司做私人助理,藉此搭上木易那條線。

喬姍欺負她,看著她倔強面容,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她的那一邊。

許時謙開始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形態,慢慢的他將身子坐正了,屏氣凝神的聽傅景韓說話。

說完,傅景韓輕輕抬眼看著許時謙,眼裡的那絲迷茫成功被許時謙捕捉到。他沒有想到一向嚴謹冷厲的傅景韓,竟會露出這樣迷茫的神色。

許時謙思量了一番,笑出聲了:“傅景韓阿傅景韓,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露出這樣的神色。真該讓你的對手看看,他們竟然被一個不知道何為喜歡的男人踩在腳下。”

傅景韓渾身散發出令人顫慄的寒氣,眼裡一片冰冷,好像許時謙剛剛說了什麼了不起的話。

許時謙像是根本沒有接受到傅景韓那迫人的氣勢,優雅的椅子上起來,拍了拍傅景韓的肩膀:“景韓,我沒騙你。你對你那所謂的秘書動心了,而且比你想象的還要早,還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