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爹說道:“現在沒有人開,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到那裡去了,大壯家的二兒子娶了婆娘,應該要分家了,大壯應該會抓緊時間多開幾畝地出來分好分給他們。還有小丁家、老騰家、黑子家,他們在最近都要大量的開荒了。而且那裡最近黑水潭近,大旱也不怕。”

肖老爹性格頗為粗野,本來並不會想到這些來提前開荒,佔著好地方。都是肖老爹那結髮多年的婆娘肖氏在晚上的時候說動了肖老爹大早的喊上兩個兒子來開荒。

兩個兒子自然不會說什麼家裡已經開了不少地了,為什麼還要來開的鬼話。他們比誰都清楚,只要他們一結婚,肖老爹就得分給他們幾塊地,所以他們在這個時候都知道這地是為誰在開。

三父子路過一片已經開了的地,來到那黑水潭旁邊。這黑水潭中的水是黑色的,卻並沒有什麼臭味,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除了水是黑色的,可是隻要這水一流出那黑水潭便又是清澈的。偶爾有進山打獵的人回來時實在渴了也會喝那裡的水,竟也沒事,人們便也不再畏其黑了。

肖老爹尋到一處高地,他在一琢磨著那一塊的地最好,不光是要地勢平,土地肥厚,還要便於收回食物,得便利。

兩兄弟就坐在黑水潭旁邊,承依然昏昏欲睡,他依然在想著夢中唸的是什麼,在夢中的他能透過那唸誦經文出現神奇的能力,在這現實之中他依然記得那經文,雖未念出口,卻也在心中默唸著,但又沒有什麼神奇的東西出現。

“吾眼所觀,即雨神所見……”

“什麼?”進聽到哥哥承突然念出這麼一句話,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

“啊。”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叫,是肖老爹的聲音。

承、進兩兄弟抓起屁股下坐著鋤頭就朝肖老爹的方向跑去。這山中本就多野獸,現在大清早,霧氣濃重,有野獸來到山腳下再正常不過了。

兩兄弟跑過去,只見白臉怪獸半躬著身站在肖老爹不遠之處,那怪獸似人,如大馬猴一樣的半躬著身體,臉上滿是白毛,一隻朝天鼻就像是被削掉了半似的,最讓人恐懼的是它的雙眼之中透著兇狠狡詐的光芒。看到承、進兩兄弟跑過來,它只是停住腳步而已,並沒有後退,更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肖老爹倒在地上,臉上有兩道血淋淋的傷痕,自臉上拖到胸前,胸前衣服被劃成一道道,血肉翻開,腳似乎也扭傷了,一時爬不起來。

在承、進兩兄弟到來之後,肖老爹便只是痛哼著,掙扎著想站起來。承和進攔肖老爹身前,雖然兩人一個十八一個十六,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卻很勇敢,雖然他們兩腿都在顫抖。

“噓……“

“噓……噓……噓……”

兩兄弟手中拿著鋤具,U看書&n 跺著腳想將那臉上長著白毛似猴又似人的怪物趕走。可那怪物最初時微微動了動身後,便一動不動了,臉上甚至還出現了冷笑。

承與進兩人心中恐懼,發現怪物不走,便退後,要去扶著肖老爹起來,可是他們退步,怪物便迫進一步。

承不敢再退,便讓進去扶肖老爹,而他自己則站在那裡緊緊握著農具,雖然他平時沉默寡言,而弟弟進則是飛揚跳脫,但是這個時候,弟弟畢竟是弟弟,並沒爭執什麼誰去扶誰來阻擋怪物的事。

承努力想象著自己是在夢中,大聲唸誦那祈求式的經文來讓自己身體充滿力量,他也很想示威式的向前踏出一步,可是恐懼讓他的雙腿如有千斤重,根本就無法向前走一步,不過,也沒有後退。

肖老爹喊著承也走,承這才一步步的後退,怪物同樣的一步步的迫近。就像是戲耍他們一樣,嘴角有笑意,輕微的笑聲從它的嘴裡發出,透著詭異。

這時,怪物突然開口。

“人類的弱小,竟也存活了這麼多年,並且還越來越繁盛,真是奇蹟。”這聲音有著一種說不出難聽,聽之全身發毛。

承不敢說話,肖老爹也沒不敢,弟弟進同樣的不敢,三人只是後退。

怪物一步步的逼近。

這時承的心中突然響起了兩句話,分別是一男一女的聲音。

“願我今世坐於廟於神臺時,諸生靈聞我名,一切邪妄、魔障俱消。”

……

“萬眾生靈,一切心願訴求諧可喚我之名,必不叫你們失望。若有諸神不能成之心願,可喚我之名,必定讓你們如願。——無上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