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景與葉清雪在千羅門中的交流大多是修行方面的事,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就只有在葉清雪面前他能夠完全放得開,不用在意任何的東西。也只有這個時候,他心中的遲疑,柔軟,退縮才會出現,不像在與別的人相處時,但凡有什麼事時,他都是一個人沉默,用沉默來代替了以上那些。

“有什麼做的了做不了的,坐了龍王之位後,你所做的一切就是龍王做的。”葉清雪道。

“正是因為我成了龍王之後,我做的就是一切都是龍王所做的,所以覺得我做不了。”陳景道。

葉清雪微笑著不說話。

陳景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也許師姐說的有道理,不過,現在困在這囚龍井中不得出去。”

“你要出囚龍井就得掌龍王神位,祭司雨神碑。”葉清雪說道。

陳景連忙道:“司雨神碑已經尋到了,但是我祭煉不了。”

葉清雪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有沒有發現虛空之中有一道龍紋印記。”

“龍紋印記?”陳景低聲沉吟著,想了一會兒,說道:“倒是發現了一道白光印記,但是看不清裡面有沒龍紋。”

“那就是。”葉清雪道,然而就在她說完,突然側頭朝別處看去,隨之便化為一縷電光消失無蹤。

而陳景眼中,卻只看到一縷電光在虛空遊走,速度之快,陳景竟是難以捕捉,很快,眼中又再次失去了那一縷電花的蹤影。

陳景抬頭,看到了那一團白光,神念探出,如微風吹拂著。那團白光印記對於陳景來說就像光滑的牆壁上的壁畫,而陳景要做的就是將那壁畫從牆上完整的取下來。

他傾盡全力的感知著那團白光,神念如微風,綿綿不盡,無孔不入,又如泉水,不斷的滲透。

葉清雪在那裡的危險讓他有一種生死極速般的緊迫感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在陳景日夜不休的祭煉之下,那團白光印在陳景的眼中已經顯現來,正是一道龍紋印記,那印記有著一種彷彿被風雨侵蝕的滄桑與厚重感。整個印記是條古樸的蒼龍,寥寥幾筆,如銀勾鐵劃,然而那龍威卻撲面而來,宛若活物。

儘管如此,但是陳景依然有一種無從入手的感覺。

井的邊緣有一突然波光盪漾,那是月光透過重重的海水照了下來。

“好重的月華之力。”

陳景心不禁暗想:“應該快到月圓的日子了,要不然不可能有這麼重的月華之力。”

就在這時,一直盤在他身上的小白龍這時突然之間動了,那幾乎要融入神像身體內小白龍的頭從神像肩上抬了起來,虛弱的說道:“用我的血淋到那上面去。”:

陳景微微一愣,隨之便想:“難道小白龍來這裡就是這了這個。”

他心中這般想著之時,卻是已經吹出一口氣,那口氣是淡金色,劃過小白龍的身體,割出一道傷痕,龍血快速的滲出,又一團風將那龍血捲起灑在了那道龍紋印記上,剎那之間,一聲龍吟聲響起,整個囚龍井都為之震動。

而小白龍也突然化為一道白光衝起,而那印記同時之間化為虛幻的龍影與小白龍相融合在一起。井中水之不沸騰,陳景耳中唯有一聲聲龍吟。

許久之後,龍吟淡去,小白龍虛空遊走,來到陳景的身邊,突然一口咬在神像的耳朵上,隨之身體地圈,居然化為一個大大的銀色耳環,神態畢現。

同時之間,陳景的腦海之中出現一篇經文,經文名叫《太上洞淵神咒經》,這神咒經中有著天下龍王的品級劃分,其中有一段祭司雨神碑的《太上洞淵神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