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離塵是否能看到那個缺口,不過,那個無名道士沒有發現,巫妖雪兒似乎也沒有發現。

想到了巫妖雪兒,陳景自然又想到了東嶽大帝與納蘭王等人。

納蘭王在後面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無論怎麼樣,陳景都不會認為他死在了絕仙劍下。而那東嶽大帝也讓陳景感到意外,他可不是一般的神祇,而是東嶽大帝,別人都有手段擺脫,唯獨他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神通來,這正是陳景想不通之處。

在二十多年前,陳景就帶著大紅蝦去過東嶽大帝的泰山聽神之道,並悟的了河域之勢。而現在東嶽大帝除了表現的法力深厚一些之外,絲毫沒有表現出他那大帝身份該有的神通廣大。

短短時間之內,陳景便將他這一路被驅神**驅來,擺脫後又與自己和納蘭王一同又再回來時的表現,覺得他與自己還是有很多不同的。陳景可以肯定,他知道巫妖雪兒告訴大家羅浮有祖巫玄冥被封印後,大多數人就不會回去了,即使是明知這是被巫妖所利用,也依然還會等著兆先真人飛昇後回羅浮去。

事實證明羅浮的劍陣異乎尋常的強大。即使是巫妖百般算計進入到那掌教修行的靜室之中破陣,也才發現那裡已然被做了手腳,在那裡破陣將面臨著殺身之禍。

而這些也似都在東嶽大帝的意料之中,他一直都表現的這麼普通,似乎將兩邊都看透,看似在被利用,實則也是一個狩獵人。

天地間人人狩獵,沒有誰會行毫無意義的事,只看誰看的更遠而已。

若是對一些事瞭解的少,唯一能做的就是戒燥、戒貪。

陳景化而為蝶,在這白色茫茫的空間之中飛著,仔細看去,會發現那蝴蝶邊的翅膀竟然有一半是被利刃劃開了。它受了傷。

在這封印之中,陳景有一種飛水裡的感覺,每前進一段距離都是需要以法力破開空間才行。

不過好在即使在這片空間之中,陳景的濁浪觀也依然神妙,他清晰的感應到前方有著一股強大的氣息,那氣息是如些的沉凝而冰寒,讓人生畏,他想到了玄冥。

筆直的向前飛動,陳景曾聽說,上古時有大神通者,一眼看遍天地,除非有同等人物以法力掩蓋住,要不然只要他想看都能看到。這種神通頗讓陳景嚮往,偶爾他還會想,自己的濁浪觀是不是也有一天會這樣,一念之間,天地映入心中,心中自有天地。

並不算遠的距離,陳景卻飛了不短的時間,若非濁浪觀對氣息極為敏銳的話,別的人進來了發現走了這麼久四周的環境一點也沒有變化,一這會以為這裡面是陷入陣法的混沌之處,無窮無盡。

終於,在濁浪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祭臺,這祭臺先只是露出一角,然而上面的玄奇文字卻給陳景一種蒼茫的氣息。那祭臺上的一個個文字就像中承載著天地變遷神秘和厚重,那是巫族的文字。

陳景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雖然他並不認識那些字。

隨著他的靠近,那整個祭臺便慢慢呈現,祭臺算不上特別的大,也並不高,整體是白色,像是冰砌成。

靠的這麼近了,陳景才發現除了心裡覺得此處有冰寒的氣息之外,外面並沒有冰冷的感覺。

然而此時無論是什麼都無法轉移陳景的注意力,因為那祭臺之上有一個女子真躺在那裡,一身粉紅的衣裙,在這白色的世界之中是那麼的醒目。

陳景飛上祭臺,化而為人。

那女子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像是安睡了一樣,然而陳景除了從他的身上感受到冰寒的氣息以外,什麼也感覺不到。活著的人該有的心跳脈動及血液的流動聲都沒有。

陳景一步步的靠近,看著她那如雪的肌膚,只覺得比羅浮的雪還要勝三分,蹲下身來,聞到一股極淡的淡香。

但是讓陳景覺得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的長相,英氣的一對眉,兩片薄唇緊閉顯露她的性格也一定冷傲的緊,臉蛋尖俏,有不同於大多數女的那種柔美,而是一種冷豔。

她與離塵極為相似,若非是看到離塵在外面,還會以為這裡躺著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