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陳景問道。

“關於長生的秘密。”江流雲道。

“你說來聽聽。”

陳景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半點的興奮,江流雲心中大恨,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當時手中一顆青珠吧?”

“繼續說。”

江流雲聽著陳景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心中怒氣洶湧,只是無論他怎麼躲避,那蝴蝶都依然越來越近。

“你先收了神通再說。”江流雲大聲道。

“好。”陳景立即回答道,這聲音聽在江流雲的耳中竟有一種空幻的感覺,就這聲音響起後,蝴蝶竟是真的消失了。

江流雲心中一鬆,護身靈力一弱,一隻蝴蝶突然映入眼中,他心中大驚,拼了命的噴出一口本命丹氣,這丹氣如劍一樣刺向蝴蝶,而他本人則快速的向後倒飛起。

就在那丹氣擊中蝴蝶的一瞬間,蝴蝶如煙塵一樣的破散了。而江流雲倒飛而起身體突然崩散開來,

一隻蝴蝶自他的身上翩翩飛起,飛入了火焰之中。

這些爭鬥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霸陵城中看到的人並不多。對於他們來說,江流雲已經與惡鬼沒有區別了,而陳景早就有殺江流雲之心,之前與他說話也不只不過是分他的心,修行之人爭鬥勝負只在一念之間,然而江流雲心性堅定,並沒有給他機會,即使是陳景拿秦廣王璽**他,他都沒有一絲的意動,就在他要離去之時,陳景突然叫一聲師姐竟是讓江流雲心中生出波動,而那葉清雪正是迷天蝶所化。

對於江流雲這種心性緊定的修行人來說,又豈是一般幻術所能迷幻到的,只要心不生幻,世間便無術可幻心。陳景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先喊了一聲“師姐”,讓江流雲自己心中生出這種意念,而迷天蝶的幻術才應其心而生。

後面江流雲叫陳景收了神通,陳景回答‘好’時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在他看來陳景一定會收的,他心中已經起了那個意,所以又為迷天蝶所幻。然而那迷幻也只是一瞬間,可是隻一瞬間就已經足夠了。

蝴蝶在火焰之中飛啊飛,看上去無比的悠閒,卻又似困於牢籠之中,飛不出這方空間。

惡鬼不知在何時已經不再出現了,離得近人都發現了,一個個興奮不己,然而陳景卻知道一切還剛剛開始,江流雲都從那裡面出來了,那麼秦廣王璽便要出世了。

他心中這般想著,大地上突然有一騎將躍出,那大地對於他來說就像是無形地空氣。黑騎將渾身重鎧,手持黑戟,才一出現,就像是衝碎了空間,將那願焰衝的碎亂不堪,一戟刺出,仿如穿過了虛空直刺火焰之中飄飛的藍蝴蝶。

蝴蝶如受戟風激盪一樣飄飛開來,憑空一閃又已經消失。黑鎧重將手中的黑戟突然在身前一攪,一隻蝴蝶便出現了,蝴蝶翅膀扇動,便已經脫離了黑戟籠罩範圍。

這突然出現黑鎧騎將身上陰森森,滿城之人抬頭看到,一時之間竟是沒有人敢說話,彷彿被黑鎧騎將身上氣勢所懾,心中情不自禁的生出恐懼感,有許多更是渾身顫抖著。

就在這裡,四方城守中南城守嚴仲喊道:“為河神爺助威,殺魔。”

另三位城也大聲喊道:“……殺魔。”

先是旁邊的人呼應著,慢慢的傳導開來,一會兒後,殺魔之聲已經形成一片聲浪。

黑暗之中,霸陵城外遠遠的圍著遠近各處趕來的妖靈,不知其數。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山中玄門弟子,虛靈散播飛出去的話他們已經知道,只是卻根本就沒有如虛靈想象的那樣進入霸陵城,而是選擇了坐等。他們當然也知道此時城中有一個神祗在,在他們看來,陳景根本就是貪念欲起妄想蛇吞象,死有餘辜。

“四位神祗入城,兩位神祗離去,還有兩位,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居然硬要留下來,想來那秦廣王璽對於他們的**實在太大了。”一個身著陰陽道袍的道人笑著說道,他是九華州三大道門之一馭風門的弟子,據傳馭風門的馭風訣能夠招來九天巽風,可吹人三魂七魄,威力極大。

他這一說話,旁邊立即有個小道門的弟子說道:“神道己亂,盡是一些披毛帶鱗之輩佔據神位,它們巧得機緣開靈,也不知潛心修行,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收束眾生信仰。”

“他們難道還想九天封神?”另又有一人問道。

“痴心妄想。”

“那兩個沒有出來的神祗有一個是涇河河神陳景,以前還以為會成為一個非常之人,那年繡春彎一戰當真讓人驚豔,現在真是叫人失望。”

“呵呵,他不過是陰世歸來的怨靈,已經不再是人,你們沒有見過他在黑曜州的樣子,那又怎能再稱之為人,若非葉清雪,他此時早已經活剮在剮龍坡了。“馭風門弟子說道。

“只是這霸陵城的人卻是可惜了。”有人感嘆道。

“萬生眾生於天地間生存,物競天澤,沒有誰要對誰負責,我們若要救他,必定不要他們感激,不在意他們的膜拜。他們不救他們,他們也沒有資格怨恨我們。”

這一處的玄門弟子總共有十多個,其他的人並沒有說什麼。除此之外,別的地方還有不少玄門道派弟子,一個個指指點點說著,神情頗為輕鬆,就像眼前並不是一座處於隨時都要滅亡二十萬生靈的城,而像是在看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