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心中怒火剎那間湧起,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童音:“明性師兄,這火明明是你放的,怎麼說是陳景師兄。”

陳景轉身,只見顯真從一個山石洞中爬了出來。看到顯真安然無事,緊繃的心便放了下來,轉身冷冷的看著那肥頭大耳的胖子,冷冷的說道:“你是明性。”

胖子被陳景氣勢所懾,後退了一步,卻仍是大聲的說道:“沒錯,我就是明性。”

陳景心中殺意突起,卻突然轉頭朝別處看去,只見正有三人朝自己這邊飛縱而來,其中還有一喊道:“陳景在這裡,不要讓他逃了。”

陳景心中大驚,暗想只怕很難將顯真帶著一起走了。轉身便朝明心說道:“自己躲好,不等風平浪靜時不要出來。”

明性嘿嘿冷笑,顯得有恃無恐。

那飛縱而來的三人在這短時間內已經到了向丈之外,其中一個黑衣冷麵人怒喝道:“陳景,你殺我家小公子,今天我要斬你的頭來祭小公子的在天之靈。”

“陳景師兄,你快走。”身體還在山洞中明心焦急的大聲喊道。

陳景沒有回頭,卻是大聲說了一句躲好後,手指朝明性一指,鞘中劍毫無徵兆飛逝而出,化為一道白光。

明性驚駭的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那肥碩的頭顱已經飛起。到死不明白陳景怎麼不逃,反而一定要先殺自己。

那飛縱而來的三人怒喝,各施法術。

一條虛幻的鞭索如綿延抽卷下來。

一片火焰從天而降。

一輪金色飛輪自高空直削陳景的頭顱。

陳景卻不管不顧,立身不動,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現那要落到自己身上的法術與法寶。只見他右手並指如劍在身前划動,那將明性頭顱斬落的飛劍隨指而動,虛空兜轉,劍身竟是蒙上一層幻影,極速的向那三人頭顱削去。

三人大驚,他們沒有想到陳景竟是不根本就不顧自身,而是直接攻擊自己。劍極快,危險氣息襲上心頭,卻根本就來不及再施出一道法術阻擋,只得加大法力,希望能夠在那飛劍臨身時先將陳景殺了。

陳景眼看著兩道法術與一件法寶朝自己落下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不是他不想躲,而是他根本就動不了。

御劍術初成,他還不能做到在御劍之時分心躲避,更如無法像傳說中的劍仙一樣,身劍合一,只能集中全身的意念御使著那才通靈的劍。

劍幻起白煙,不顧已經就要臨身的法術法寶直削敵頭。

顯真驚的捂著自己的嘴,想要閉上眼睛不再看,眼睛卻瞪的大大的。只見那一團火焰自天撲在陳景身上,將陳景淹沒,隱隱間能看到有一根虛幻的鞭索纏著陳景的脖子。

一個金色飛輪擊在陳景的胸膛,陳景倒飛起,人還在虛空中就已經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摔在地上。

明心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後就要爬出來,卻看到陳景已經爬了起來,朝他大聲的說道:“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我不能帶你走了。”說完轉身就順著牆角離去。

明心感覺不可思議,被兩道法術和一件法寶擊中後,竟然還能活著。再向那三人看去時,才發現三人的頭顱竟是都已經滾在一邊。

陳景看似被那法術擊中,實則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因為在法術、法寶擊中他的之前,那三人已經被劍削了頭,只是法術仍沒有散去,看上去仍像是擊中了他。那法寶金輪雖然已經沒有了法力支援,卻仍是將陳景擊飛,不過,也沒有造成致命的傷勢。

陳景順著牆壁邊緣而走,抬頭突然看到一個錦服公子正站在千羅門最高的一棟屋頂上,正要躲避卻已來不及,被那人看了個正當。

“陳景在那……”

他大喝一聲,指著陳景所在的位置,將陳景所隱藏的那棟房子特點說出個清清楚楚。

陳景心中一緊:“這人站在高處,我在低處,怎麼都躲不開他的眼睛,有他在,遲早要被人圍上了的,那時再想逃脫是不可能了。”

殺心陡起。

只是那人所在的位置正是陳景御劍的極限邊緣,只要再給他修行一兩日,這麼遠的距離,陳景也有了十分把握御劍將他殺了,可是現在卻只能再靠近才行。

此時正有人朝陳景所在地方飛縱而來,陳景也顧不得這些,立即朝那錦服公子那個方向衝過去數丈,身體就靠一處牆角,將手中的劍拔了出來,淡淡的劍吟聲中,他整個人突然間便沉寂了下來,驅除心中雜念,凝神、靜氣。

眼看著劍,手指在劍身上緩緩撫過。

這劍才初通靈,剛剛殺了幾個人,染了別人的鮮血竟是已經有些滯礙了。

全身的法力都集中在手上,無形的靈息如清泉一般在劍身上淌過,連續三遍後,劍身上的血跡才消失。陳景心中與劍之間那種淡淡滯礙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