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懂的竟如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可秦關直接出手了,水屬性的能量在瞬間便由秦關的手打出,竟如還是第一次見到憑空打出能量,而且威力把控極好,只是將秦風打退。

看到秦關,秦風立馬慫了下來,但還是生氣地問:“為什麼不讓我見我的母親。”

“你的母親現在不在家裡,當然不能讓你進去。”

這個解釋如此牽強,秦風卻只能說:“我回自己的家有什麼不可。”語氣也明顯的平和了許多。

“秦格府已經被刑府封閉,任何人不可出入,日後你就住到秦高府裡。”

不給秦風說話的機會,秦關語調再次上漲:“而且還要告訴你,你的父親秦格已經死在戰場上,並且遺體已經焚燒,你也沒有機會去祭奠。”

這個訊息,頓時讓秦風手足無措,高果的死已經讓他親生體會到親人死亡的悲痛,誰知這樣的訊息接踵而至。

秦卓站在他的邊上,他自己也還沒能從失去父親的陰霾中走出,而且,封鎖秦格府就意味著他也見不到自己的母親了。

看到這裡如此“熱鬧”,已經圍了不少街坊鄰居,他們雖然知道秦格府上出了人命,其餘倒是一概不知,甚至不知誰死了。

看到秦風便議論紛紛,先來的人則聽到了秦關所有的話,便對身邊後來的人說了自己的猜想:估計啊是因為秦格的妻子羅杉害出了人命,而且死了的來頭不小,秦高的妻子王茹就因為在這做客,結果被禁止了。

此時秦風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倒是離人群很近的秦竟如聽到了這荒謬的談論,趕忙下令驅散了人群,要是讓這樣的言語大肆宣揚出去,對羅杉甚至整個秦家都有影響。

秦竟如也意識到,現在這堆人中只有自己能打破這樣的僵局了,下人和士兵沒有這樣的資格,而盾衛是站在父親這邊,沒有他的命令也不能做什麼,至於自己,究竟該怎樣做,一般的百姓失去至親,她說些勸慰的話,交付一些撫卹金就差不多了,但秦風和秦卓是自己的弟弟,勸慰的作用本就不大,錢就更不可能了。

就在竟如絞盡腦汁的時候,秦關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小聲的告訴她:帶著秦風和秦卓去城主府見一下羅杉,自己要和王茹聊聊。

既然父親能讓步,竟如自然很樂意的,秦卓也只能先帶走了,估計父親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私聊。

竟如走到秦風身邊,俯身湊到秦風耳邊,小聲的說:“我帶你去見你的母親。”

聽到能見自己的母親,秦風也沒再考慮什麼,趕忙起身拉著秦竟如的手腕,還小心翼翼的往秦關的視野盲區躲了躲,彷彿想避免被秦關注意到。

秦竟如轉身又拉上秦卓的手,帶著兩人就朝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秦關等待著三人遠去,這才進到秦格府內,王茹已經預料到秦關會進來,提前坐在堂椅上

秦關剛踏入門檻,王茹便問:“有什麼想說的嗎?”

“王茹,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可以代表秦家乃至秦郡來幫助你,我想你是受到了威脅才會做這樣的事。”

“幫我?你怎麼幫我?你拿什麼幫我?你連自己都幫不了憑什麼幫我?一個支離破碎的秦郡,空有百城領土。”

秦關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卡住了喉嚨,王茹看到他的樣子,繼續說到:

“你作為秦合的大兒子,跟隨了你父親這麼多年,又學到了什麼?你父親佈下的棋局被你破壞的一塌糊塗。”

要知道,五郡沒有平均管理,而是獨立執掌一方面權利的形式,就是由秦合提出的,剛開始秦合提出這樣的管理制度,尤其是秦家來管理軍隊,幾乎是遭到了全票反對,而唯一準許的便是創造之神,他和秦合都認為天選需要軍隊的支援,於是便這樣分佈下去,秦郡掌兵,成郡經商,周郡務農,齊郡造器,吳郡趕海,王朝執政,不過五郡的所做所為還是需要經過王朝的排程,就像戰前周郡糧食收成要先運送到王朝來。

在外人看來,秦合提出這樣的制度完全是為了一己私利,就算兵力調遣需要王朝安排,但他還是有能力私自排程小規模的兵力,用來攻打王朝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這一切,在秦關在位後變的不是問題了,他自身的影響力就遠不及他的父親,政治手段,戰略眼光也不高明,甚至可以說他把秦郡領地資源的獲取完全放在了血煉上,也就忽略了平日會郡城內大小勢力的重視,王醛這派能夠崛起正是鑽了他的空子,而且不單王醛這一家,只不過是他發展的最為迅速罷了。

秦合之所以要秦關不再與王家作對,也正是因為這樣,如果能和王醛和好,他自然有能力幫助秦家鎮壓住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只可惜秦關沒有意識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