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王家簡直不是東西,竟然把兩家的仇怨帶到戰場上,我必須趕快把此事告訴父親,不能再讓他們這樣肆意妄為了,現在大戰過後,無刃國的力量大幅下降,王家的老東西也不知最近幹了什麼,照著這個勢頭髮展下去,他肯定要謀反。”

“對了,快派人把秦竟如她們帶回來,現在局勢穩定,王家可能會對她們下手。”

“軍中的事,就先交給你來處理,我要去問問父親如何處理。”

“順其自然吧!秦關,現在的王家,已經不是單憑一個秦郡就能撼動地位的時候了,你若想要安穩度過,就與王家談和,放了王茹,如果忍不下這口氣,就前去王都上報,但他們很有可能不會有所作為。”

“可是父親,難道就這麼看著王醛毀掉無刃國麼?”

秦合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說到:“不論是你,還是王圭,亦或是王醛,我們都是無刃國的人,也許各有私慾,但你們所做的一切終究是為了無刃國,倘若王醛坐上了王都的寶座,無刃國卻能因此發展的更好,為何還要計較他的為人呢。”

“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之後,秦合繼續說:“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關於秦風的事嗎?”

“記得,父親,可是如今四弟戰死沙場,四妹羅杉被迫關在牢中,恐怕難以有大作為,秦風表現平平,我還是沒有察覺到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秦關,每個人出生都是普通人,你我並沒有什麼差異,可是每個人的經歷都不相同,經歷中成長,倘若安然一生,反而不會有所作為。”

秦關聽完,緩緩低下了頭,說到:“知道了父親。”隨後轉頭就走,突然,他又想起了什麼,看著秦合床邊放著的一碗湯藥,說:“要按時喝藥,涼了會更苦的。”

秦關離開了屋子,仰天嘆氣,喃喃道:“如果真的能平淡的過完一生”。秦關突然苦笑一聲,“多麼奢侈的願望。”

峰崖城裡,秦家幾人在幫忙撫慰百姓,人口銳減,經商做買賣的,茶館、旅店都關門停業了,由於這次的戰鬥過於龐大,眾多的遺骸都沒有帶回來,大街上滿是哭喪的百姓,而且大多都是老人與孩童。

看到這些,本就沒有緩過來的秦風也跟著大哭,秦竟如沒有管他,與郭先生分發著糧食和鍛造石,可是這起不到任何作用。

走著走著,遠處的燈火與黑夜連成一片,死寂和心傷混淆一起,放眼望去,還有眾多的百姓沒有得到救濟。

偏偏這時,一個衛兵騎馬趕到,他告訴竟如,秦沫帶人來到了峰崖城,要見秦竟如。

秦竟如疑惑的問:“有什麼急事需要我們去完成麼?”

“秦沫郡衛要立刻見到您們,似乎要帶你們回秦郡城。”

“什麼,父親不是說要我們跟著郭先生好好修煉的嗎?怎麼又要我們現在就回去了?”秦竟如很是不解,但還是照做了,她把這個任務交付給高酉,便帶著幾人匆匆離開。

幾人趕到城主府,卻看到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整齊的站在院子裡,不大的院落被士兵塞滿了。

秦沫站在城主府的外面,看著那面曾被摧毀過的大門,不難想到這裡曾發生過戰鬥,他的心裡已經想到了各種悽慘的模樣,五人臉上多少都帶點傷痕。

當秦竟如他們站到門口之後,看到他們灰頭土臉的樣子,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至少他們沒有在臉上留下疤痕。

“秦沫叔,為什麼這麼著急把我們帶回去,父親不是說要我們跟著郭先生修煉的嗎?”

“你父親擔心曾經的那一夥山賊回來報復,所以趕緊派我來接你們。”

這份說辭很不合理,畢竟如果真的擔心這個問題,早在戰爭開始之前就要帶他們回去了,何況當時父親還寫信要他們留在峰崖城。

儘管竟如知道另有緣由,但她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父親,只是,她很擔心峰崖城的百姓。

秦竟如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如果可以的話,越早越好。”

“那我們去收拾一下。”

秦竟如剛扭過頭,秦沫又叫住了她,讓其他人先去。

秦沫小聲的告訴她:“這場戰爭,秦風的父親戰死了。”

“什~”,秦竟如剛要喊出來,就被秦沫捂住了嘴,看到其他人沒有聽到,這才鬆開。

“秦沫叔,那你是想要我保密嗎?為什麼告訴我呢?”

秦沫深深嘆了口氣,說到:“我,是想你能找機會轉告秦風,這件事,瞞肯定是瞞不住的。”

“可是,秦風剛失去了一位好朋友,要是再告訴他這件事,我害怕他承受不了。”

“所以我需要你來轉告,畢竟,你們之間接觸的比較多,你比我更瞭解他一點。”

秦竟如遺憾的說:“好吧,我試試,實在不行,就一直瞞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