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的影荷跪倒在地,接連不斷的戰鬥正在透支他的身體,四把戰刀插在地上,支撐著他不至於倒在地上。

縱使如此,他的目光依舊堅定,緊盯著站立在他前面的吉文。

站立在地的吉文身上還有淡淡的光甲,但身後的三對光翼已經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

兩國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大半個月,無刃國建造的城牆也被全部摧毀,死傷者更是無法計數,用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來形容也毫不誇張。

幾十萬人的混戰已經演變成一團又一團的戰鬥,兩邊的能量掌控者相互廝殺,顏色各異的能量相互碰撞。

昊月星和昊日凝互相幫助著應對帝國戰士的攻擊,五劍卻是離開了自己的部隊朝著吉文靠近,因為,這是他們的接下來的任務,至於他們所掌管的軍隊,交由副將管理。

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影荷重新站了起來,凝聚能量,衝向吉文。

隨著狂刀劈下,一道迅猛的暗紫色能量波從影荷的頭上落下‘狂·曜斬’,吉文用龍凌劍輕輕一劃,金色的能量迅速飛馳,刺穿了暗影能量,繼續向上飛去。

吉文又把劍收到胸部,有如刺劍刺向影荷,相同的金色能量再次飛射,影荷將四把刀全叉在面前,直接撕裂了金色能量,但是這些殘餘的能量沒有消散,反而各種重新凝聚,在吉文的控制下衝向影荷的身後。

儘管體力消耗殆盡,但能量感知能力沒有下降,他把霸刀和王刀拿到身後,將刀身當做盾牌抵擋。

待抗下所有攻擊,影荷也拉近了與吉文的距離,於是發動了攻擊,‘暗破殺星’,影荷四刀同時揮舞,以他為中心迸發出了極強的能量,這些能量迅速聚集在影荷身上,隨後朝著吉文爆了開來。

突然湧上來的能量打斷了吉文的聚能,她趕忙向後翻去,可是同樣筋疲力盡的吉文腿上突然一軟,沒能站穩而倒在了地上。

影荷乘機躍起,做好了殺死這個最大的威脅的準備,眼看刀刃就要砍在吉文身上,率先趕到的連冰劍之主冰椯(chuan)擋住了攻擊。

連冰劍的構造特別,狀如巨闕,雖然不鋒利,但堅硬無比,‘強化技·冰牙’,冰牙擋住了影荷的攻擊,又如同鐮刀一樣劈向他。

“霸氣斬”,刀劍相碰,藍色與暗紅色的能量牴觸泯滅,但影荷的攻擊漸漸佔了上風,冰椯見勢,右腳向後一撤,順勢把劍插入土地,剛好擋住了劈來的狂刀。

然而,影荷另一條右臂撐到地上,朝著冰椯一記旋踢,感受到恐怖壓力的冰椯忙用右臂抵擋,仍被踢出幾米遠,小臂被踢的隱隱作痛。

影荷又用暴刀追擊,利刃襲來,冰椯面前卻突然凝聚開木屬性的能量,直到飛刃靠近,竟然變出一道藤蔓,強勁的藤蔓頃刻間包裹住飛刃。

影荷感知到身後的威脅,打算收回飛刃,可纏著它的藤蔓如同被粘住了一般,看到飛來的藤蔓,影荷反而提高了飛刃的收回速度,他把王刀丟下,徒手去抓藤蔓,打算偷襲的植森劍主人無常反而被自己的藤蔓打退。

冰椯乘著影荷蹲下撿王刀的空擋,再次出手,‘冰牢’,五根爪子般的冰柱在影荷身邊冒出。

‘狂舞’狂刀快速地揮舞,一點一點削弱冰柱的能量,影荷又舉起王刀,‘王破’,就要抓住影荷的冰柱被王刀的技能完全摧毀。

這時,一道巨型的光刃斬在影荷的位置,待到能量揮散,影荷正用狂霸王三刀吃力地抵抗金色光刃,用出這個技能的,正是削鐵劍之主克士。

影荷用暴刀指著克士,‘暴亂’,暴刀的飛刃全都刺向了他,為了防禦,克士只好停下了攻擊。

‘金甲盾’,用於組成光刃的能量竟然被克士重新吸收了回來,形成一面大型盾牌,阻擋了全部的飛刃。

沒等影荷發力收回飛刃,冰椯有在影荷身邊聚集了能量,這些能量再次形成了冰柱,從他的兩邊襲來。

偏偏這時,影荷的手臂和雙腿全被藤蔓束縛,天上,也憑空出現了一顆巨大的熔岩球。

本就虛弱的影荷沒能力挽狂瀾,憑肉身抗下了所有的攻擊,他再次倒在地上,嚴重透支的影荷現在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魔威”,影荷無力地說,他感知到自己的部下也趕到了,然後,部下戰死了。

影荷在想,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自己的部下一個個勇猛無比,戰術上有軍師輔佐,糧草充足,攻城時的器械強勁,戰車和戰馬更是能馳騁沙場,可是節節敗退的無刃國卻是處於優勢,自己也快要死在這裡。

明明自己是為了報仇,應該屬於正義的一方,可是,他的正義敗了,他的一生,從沒做過十惡不赦的事,即便是被迫成為人們口中的山賊的時候。

影荷現在無依無靠,突然,他想到一個人。

“沒錯,是我。”

影荷對他的經歷十分不解,只知道,他很奇特,他創造了許許多多的奇怪又實用的東西,航海的指標,田地裡的肥料,強弩,還有特別的鐵(合金),甚至,齒輪。

影荷知道他戰力不高,甚至只有專精級,然而,他神出鬼沒,尤其是在戰鬥的時候,有時能量波就在他旁邊,可他就是能毫髮無損。

“快,用那個技能。”

“好。”

影荷的意識已經模糊了,但是他很奇怪,這些人沒有繼續攻擊,也沒有封鎖住自己,甚至,沒有靠近。

影荷想起了賜予自己力量的那個虛空,彷彿,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當時多麼絕望。

“你竟然再一次找到了吾。”

沒錯,影荷又與那個身影建立了連結。

“你竟然被打成這樣?”身影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