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還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斤兩!”夏雲一邊的嘴角揚起,“我今天晚上就讓你知道知道自己的斤兩,也讓你認識認識什麼叫婦道!”

方木木咬住嘴唇,不再乞求,這一刻她認命了,不就是被打嗎?她這二十多年還捱得少嗎?

“把她給我扔到炕上!”夏雲頭一歪,指使著傻新郎,“兒子,媽今天就教給你一個法子,讓這掃把星不敢再生出半點要跑的法子。”

傻新郎二話沒說,直接把方木木扔到炕上,像是扔一個人形麻袋一般。

雖說這炕上鋪著氈,可依舊硬得像石頭,方木木能清楚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要被摔碎的疼痛。還沒等方木木從疼痛中緩過來,就聽見婆婆的一句話,讓她忘了疼,驚恐萬分。

“兒子,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我扒乾淨!”夏雲走到炕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方木木。

方木木忍著疼,瞬間蹲坐起來,往炕的最裡邊挪去。

傻新郎傻愣愣的站在地上,沒有行動。

“嘖~”夏雲轉身將傻新郎往炕上拉,“你不扒衣服,她就真跑了!”

傻新郎慢慢的爬上炕,靠近方木木之後,他的手慢慢的往方木木的衣服上靠近,他想要解開釦子,溫和的為方木木把衣服脫掉。

傻新郎的手剛捱到方木木的衣服上,就被方木木一巴掌拍開,“不!不要!”

“不要什麼?”夏雲衝著方木木一聲吼,“嫁到我們家三個月了,我兒子作為你的丈夫,扒不得你的衣服了?”

方木木搖著頭,這一刻的她不想作任何的回答,她只知道如果當著婆婆的面被傻新郎扒掉衣服,她寧願去死。

“兒子,愣著幹什麼?”夏雲話鋒一轉,直接衝著傻新郎喊,“你再這麼磨蹭下去,她緩過力氣肯定是要跑的!”

傻新郎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手抓著方木木的衣服就開始扯。

方木木一邊護著被扯開的衣服,一邊搖頭,她想要擺脫這樣的折磨。可,現在處境的她根本就拿不出來一點辦法,且不說站在地上守著的婆婆,單這發了瘋的傻新郎就將她治得死死的。這一刻,她再一次想到死,她的心裡快速閃過母親和姥爺的模樣,她對心目中的姥爺和母親說了對不起後,用盡力氣推開傻新郎,一頭撞到牆上,感覺自己還有意識,她就開始撞第二次,撞第三次...直到鮮血從她的額頭上流下來,她的意識漸漸模糊。

方木木在自己感知的最後一瞬微笑著,傻新郎終於不再扒她的衣服了,婆婆叫囂的聲音也終於停止了,而她終於在最後一刻保全了她的羞恥之心,一切於她,似乎還算得上好。

夏雲被方木木的行為嚇傻了,傻新郎被方木木腦門上的鮮血嚇得沉默許久之後,叫出聲來。夏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要鬧出人命來。她顫抖著手,指著方木木,對傻新郎大喊,“快!快把她抱起來!找大夫啊!”

傻新郎的叫聲根本就沒有因此停下來,反而因為夏雲的喊叫聲變得更大。

夏雲驚恐的爬上炕,拍打著傻新郎,“再叫,她就真跑了!快把她抱起來!”

在夏雲瘋狂的拍打下,傻新郎大張著的嘴裡沒了聲音,他的兩隻眼睛大睜著,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裡崩出來一般,他緩緩地回頭,看向夏雲。

夏雲被嚇了一跳,她來不及反應,稍一頓之後,她繼續邊打著傻新郎,邊喊著,“快!快抱起來!她死了可怎麼辦?!”

傻新郎的身體開始顫抖,他慢慢的上前抱起方木木,在夏雲跌跌撞撞的帶領下往大夫家走。

走到門口的夏雲和傻新郎跟剛回到家的懷費陰撞了個正著,天色已晚,懷費陰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母子,“你們這是幹什麼去?”

“當家的,快!快救人!”夏雲雙腿軟到直接跪在地上。

懷費陰聞之色變,這才發現兒子懷裡抱著一個人,他沒再說任何話,直接拉著兒子就往診所裡跑,他的心在驚慌失措中祈禱著方木木千萬不要有事,這不僅關乎兩方家庭的問題。

小診所的燈一直亮著,懷費陰平時總覺得這診所太小,可今天只有他們一家人的時候,他覺得無比的空蕩,讓他生出一絲害怕。

後半夜,在看到方木木微微睜開的眼睛時,懷費陰心中恐懼的石頭緩緩落下:只要人活著,就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