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偶然現象,同時出現這麼多感染者,可以定性為有計劃的結果。”

“博士,不管結果是什麼樣的,羅德島都不應該介入太多,相比較一個國家,我們只是一家醫藥公司。”

周金儒點頭:“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夠了。”

凱爾希的神情看起來有些疲憊,可她的面前還有不少待處理的檔案。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右手輕輕按在她的肩頭:“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不,這是我的工作。”

“我可以幫你,至少我還是你的同事。”

大猞猁抬起頭,四目相對,無聲勝有聲。

她小聲道:“為什麼?”

周金儒知道她在問什麼,慢慢彎下腰,近距離觀察著女人並不豔麗但越看越有味道的臉蛋,他同樣壓低了聲音:

“凱爾希,你有事情瞞著我,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在一起,那麼一定是彼此之間毫無保留,你該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哪怕不讓我幫忙,不要一個人扛好嗎?”

“博士,那麼能請你告訴我你的選擇嗎?”

“我的選擇已經告訴你了。”

凱爾希沉默了,右手捏成拳頭,扶著額頭,用態度告訴周金儒結果。

“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歐我,一百年時間,足夠讓我變成優秀的醫生了。”

周金儒笑了笑,推著大猞猁離開辦公室,今天他們仍然選擇對彼此保留秘密。

……

華法琳手裡握著一包薯片,動著腮幫,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道:“凱爾希醫生,我覺得你和博士之間太擰巴了,就像二流言情裡相愛的男女,明明都為對方留下餘地,卻什麼都不肯說,不管追妻還是追夫,都是一條不歸路啊。”

“他身上一定發生了某些變化,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1094年我見過他,和現在他不太一樣,我說不上來。”

凱爾希瞪了一眼華法琳,後者做了一個鬼臉,繼續吃薯片。

華法琳將零食遞給同伴:“你要嗎?”

“太晚了,吃高熱量的食物容易發胖。”

血魔小姐彷彿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擺出誇張的表情:“哇哦,我沒有聽錯吧,你竟然還會擔心發胖?!”

沒來由地,華法琳只覺得後脖子一陣涼風,嚇得她立即舉起雙手:“我錯了!我錯了!”

凱爾希嘆了口氣:“別耍寶了。”

“好吧,我們繼續說正事,現在的博士是真正的他嗎?”

“是的,我確信,不會有錯的。”

“那麼我覺得突破口可能在那個阿麗娜身上,你沒有關注她嗎?”

“她看起來沒什麼問題,體檢報告我也看過,一切正常,根據博士的描述,她本應該在1094年前後死去,被他救了下來,直到現在。”

凱爾希說著說著,忽然停住了,目光幽幽,看得華法琳毛骨悚然。

“你發現什麼了?”

“他們去過切爾諾伯格,在那場天災中發生了太多的變數,Ace和Scout都活著,米莎也活著,塔露拉甚至開著核心城跑了,可是身為當事人之一的阿米婭卻一無所知,羅德島甚至被排除在外,看來他一定做了什麼。”

華法琳攤開雙手:“現在問題又回來了,博士根本不想告訴你,就像你不打算把你的計劃告訴他,陷入死局了。”

“不,還沒有。”

“你要去找阿麗娜嗎?她肯定什麼都不會說的。”

凱爾希搖頭:“不需要,還記得回溯歷史的技術嗎,還原出來的不一定是真正的歷史,可是在眾多視角下勾勒出的畫面,肯定最接近真相,我們需要的不過是一點點想象力而已。”

華法琳吃完了薯片,理直氣壯道:“我聽不懂,你說的太深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