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覺得自己跟傻瓜似的,很天真的相信了男人的話,然後再看著他繼續花心。

不想再理他了。

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回到使團下榻的酒店時,徑直往房間走去。

周金儒自然跟在後面,他一眼就看見坐在門口的另一位熟人,葉語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男人。

“你……”

“大侄子好久不見,”

葉語臉色一黑,誰是你大侄子?!

他看著一前一後兩個人,回過味來,冷笑道:“世間好事豈能都讓你佔了去?”

周金儒懶得理他。

……

驚蟄上樓後,將門關死,趴在床上,將頭埋在枕頭裡,她是炎國的官員,執掌雷霆的公正,怎麼能為了一個花心的男人傷心呢?

他雖然跟著來到酒店,但沒有再來找她,現在應該已經走了吧。

驚蟄撐著雙臂,抬起身體,枕頭溼了一片,她下意識擦了擦眼角,委屈的眼淚再一次滴落在枕頭上。

為什麼要為那個男人哭呢。

隨便他吧,愛跟誰跟誰去。

什麼檀木梳子的約定,根本不存在。

心如死灰的驚蟄躺在床上,任憑淚水從眼角滑落,原來放棄的感覺是如此痛心,就像一把刀在心口慢慢攪動,血流不止,痛到無法呼吸。

當。

房間的窗戶響了一聲。

驚蟄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見。

當。

又是一聲,聽起來似乎是什麼東西打在玻璃上。

驚蟄依然不理會,她的眼淚已經止住了。

可能是鴿子一類的鳥類看見房間裡的亮光,才會撞擊玻璃吧。

當。

第三聲如約而至,間隔時長几乎一致,鴿子可沒有這麼厲害。

可是就在驚蟄等待第四聲時,撞擊聲中斷了。

她等了幾分鐘也沒有等到,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

當。

第四聲來了。

忽然間,她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跳下床,踢掉高跟鞋,赤著雙足,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

外面根本沒有鴿子,也沒有任何鳥類,只見一個男人背靠著窗戶坐在邊緣處,手指間捏著石子,頭也不回的扔過來。

當。

石子打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可惡!

驚蟄下意識拉上窗簾,不去看他。

原本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換了個位置,還好沒讓他看見自己剛才的樣子。

姑娘的雙頰火辣辣的感覺。

她的心底不免又開始想,外面風很大,馬上又要下雨了,萬一淋了雨,深秋很容易生病。

而另一個聲音又在說,明明打算忘了他,現在怎麼又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