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薩斯已經不適合我們生存了,度假村的線索早晚會被發現,鮑里斯不可能放過倖存者的。”

周金儒嗯了一聲,站在莉莉婭的身邊,同樣看著遠方:“你打算怎麼安排路易莎?”

“她還是一個孩子,我會將她託付給切爾諾伯格的朋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鮑里斯找不到我,就會放棄,更不會想到倖存者就在眼皮子底下。”

莉莉婭彷彿是為了說服自己,自顧自的說道:“我會是烏薩斯人的重點照顧物件,因此必須遠離路易莎,這對她有好處。”

看得出,這個女人內心有一團怒火,對於同事的死,對於丈夫的死,以及叛徒的背叛,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怎麼復仇上。

“我不會勸你放棄,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找我。”

周金儒轉身走進房間,小路易莎正看著自己。

“四叔叔,你要走了嗎?”

“是啊,叔叔還有工作,要聽媽媽的話,明白嗎?”

“嗯。”

小女孩聽話的點頭,目送男人離開,努力不哭出來。

走出暫住地的周金儒,心情無比沉重,石棺事件發生了,他甚至來不及嘗試改變,在歷史這個滾滾前進的巨輪面前,他就像那隻試圖改變其方向的螳螂。

無論如何,春天還是來了,切爾諾伯格附近的土地冰雪消融,滋潤著土地,給生活在這片大地的人新的希望。

三年後。

生活在切城附近陸地城鎮的人們,發現這裡多了一名巡遊醫師,為無力承擔城市高額醫療費的患者治病,相處時間久了,他們還發現這名醫師不只是看病,還會給感染者提供必要的幫助。

1081年,烏薩斯帝國對感染者的壓迫更進一步,糾察隊將隱藏在村落裡的感染者抓走,送進北方冰原的礦場。

“四先生,你總算來了!”

周金儒從馬車上跳下來,他現在的樣子和一個烏薩斯人沒什麼區別,穿著土不拉幾的長袍,揹著鼓鼓囊囊的口袋,裡面塞滿很多說不上名字的草藥。

他來到距離切爾諾伯格三公里外的小村莊時,等候在村口的年輕人連忙跑上來迎接。

“怎麼了?”

年輕人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漢姆他提前發病了!”

“我知道,急性感染期隨時都會發病,不過我已經留了藥物,他應該沒事才對。”

“我給漢姆用了藥,可是村子裡又來了一位醫生,她看見你的藥後,問了你的事情,大家都說的很含糊,四先生,會不會是糾察隊派來抓你的?”

面對年輕人的緊張,周金儒擺擺手,從車廂後面提出一袋土豆,邊走邊說道:“放心吧,糾察隊想抓我沒那麼容易,這是給你們的,這個冬天有點漫長,給孩子們多弄點吃的。”

“謝謝,謝謝,四先生,我們經常受你照顧,也沒什麼好報答你的……”

“報答的話以後再說吧,我去看看漢姆的情況。”

將土豆丟給年輕人,周金儒走向患者的家,他還沒進門,再一次被人攔住了。

神色緊張的中年夫婦拉著他的衣服,害怕道:“四先生!”

“沒事,就算是糾察隊,我也不會連累你們的。”

周金儒推開門,徑直走進房間,看見一位女性正坐在床邊,用聽診器給已經昏睡過去的感染者檢查情況。

“他怎麼樣?”

“提前發病,你的抑制劑效果很一般,我給他用了新的產品,暫時控制住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