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特在一邊默不作聲,薩爾貢王酋基本是土皇帝,手下人什麼沒幹過?

這些人來襲擊自己,本來就膽大包天,四先生還說放他們一條活路,到底是什麼意思?

周金儒說完後,站在原地沒動,過了許久,俘虜中才有人緩緩舉起右手:“我什麼也沒幹過……”

有了第一個人站出來,剩下的俘虜也紛紛發出聲音,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手腳乾淨的。

“很好,你出來。”

周金儒點名讓那位第一個發言的俘虜從人群裡出來,他仔細打量著站在面前的男人,這是一名很普通的薩爾貢人,種族為沃爾珀,從尾巴的毛色來看應該是赤狐。

“你很誠實,我問你,你們是哪邊的?”

“沒有哪邊,先生,我們就是一群馬匪,不小心誤撞了你們,你真的要放了我嗎?”

周金儒搖頭,他的動作令面前的男人變了臉色。

“不是我要放了你們,是帕夏大人要放了你們,而我,我知道你們是誰,從哪裡來的,看看這些武器裝備,這是一夥馬匪能有的嗎?別騙我,我剛說過你很誠實。”

“那還放了我們?”

“對,你們記得給王酋帶一句話。”

“什麼話?”

周金儒的面具下傳來一陣笑聲:“讓他以後小心點。”

“好,一定帶到!”

他轉過身,走向衛隊長坎普,低聲道:“殺光他們。”

少年帕夏某種異色連連,微微點頭,圍在附近的護衛拔出武器,一擁而上,慘叫聲與咒罵聲不絕於耳,之前被周金儒叫出來的那名俘虜更是被坎普一刀捅進心窩,臨死前用最惡毒的話詛咒他。

周金儒冷漠地看著這些暴徒,當他問出誰沒有做過那些事情時,沒有一個人情緒源是誠實的,他哪裡不知道王酋的軍隊平時還會客串馬匪的角色?

最後那點僥倖也沒了。

在薩爾貢荒野裡,弱肉強食才是真諦,要不然,一個王酋敢於襲擊帕夏?

還有塔拉特,他表面上看起來彬彬有禮,而面對如此血腥的場面時,卻能面不改色,泰然自若,想必一定不止一次經歷過類似的場面。

“四先生,我以為你真的會打算放了他們。”

周金儒反問道:“如果我真的要這麼做呢?”

“那就放了他們吧,先生一定有先生的打算。”

塔拉特笑得陽光明媚。

周金儒不置可否道:“按照你的規矩來,最多半天,那位王酋就會帶著人追上來,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周金儒返回自己的帳篷,說實話,他不是很喜歡做這些事情,但對於塔拉特來說,卻是必須要做的。

少年帕夏還沒到領地,在路上就遭遇幾次謀殺,先不說是不是他父親默許的,下面這些王酋一個個都將他當作肥肉,恨不得當場吞了。

跟暴徒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也沒有正義的法律程式來保護,此時最簡單的做法只有一條,那就是不管是誰伸手過來,都要用最狠辣的手段砍掉他的爪子!

周金儒在帳篷裡休息,炎熱的中午過後,有人送來食物和飲水,他吃了東西就睡覺。

多休息有助於身體多出潰爛傷口的恢復,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恢復,乾涸的捍衛者能量也有了緩慢流動的跡象,也就是說,假以時日,仍然能開啟空洞離開這裡。

傍晚時分,一名僕人來請周金儒前往帕夏的帳篷,他欣然前往。

來到營地中間時,白沙聚落的王酋臉色極為難看,因為在不遠處擺著一座用人頭壘起來的塔,血腥味十足。

塔拉特見周金儒到來,歡欣道:“四先生,您來了?”

四先生?

白沙王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位帶著面具的男人,很可惜,不僅看不到連,甚至看不出實力深淺。

周金儒默不作聲,站在一邊,壓根沒有加入談話的打算。

“白沙王酋,你應該謝謝我,這些死人一定就是騷擾你的領民馬匪,我已經幫你剿了,這下你可以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