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這裡防守這麼森嚴,換班時間很短,再過幾分鐘,巡邏計程車兵恢復到之前的人數,至少我看不出有什麼可行的辦法。”

周金儒伸手將背在身後的步槍拽出來,嘴裡叼著一根枯草:“你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告訴我沒有任何辦法能進入理性教堂內部,實際上我已經有辦法了。”

明月心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表情,極其富有人性化的表情令周金儒認為她不是子系統,而是真實存在的人。

不過他沒有時間多問什麼,一隻手拉著槍栓,另一隻手託著槍托,一個縱身從草堆裡跳了出去,啪的一槍將一名背對著他計程車兵打倒在地。

震耳欲聾的槍聲傳出去很遠,在寂靜的理性教堂附近,所有人都聽見了!

明月心感覺自己快抓狂了,咆哮道:“這就是你的計劃?!”

他竟然直接開槍了?!

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有辦法,結果就是端著槍出去正面進攻?!

周金儒根本不在乎明月心到底怎麼想的,他的動作極快,每一發從槍管噴出去的子彈都會命中它的目標,一轉眼,已經有五名士兵倒在地上掙扎,發出痛苦的呻吟。

“你緊張什麼,我又沒有殺人。”

他確實沒有朝要害去打,子彈打在這些士兵的四肢,甚至儘量避開要害部位,舊訊號的李恩菲爾德步槍殺傷力有限,只傷不死才是他的目的。

明月心還未從憤怒中恢復過來,聽見周金儒的回答,她差點跳起來再給他一巴掌。

“我應該誇你麼?!”

周金儒點點頭,趁著換彈的功夫說道:“你確實應該誇誇我,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面對大量計程車兵還發起攻擊的,不過這樣才符合我法外狂徒的身份。”

“你好棒啊。”

毫無感情的棒讀令周金儒咧開嘴笑出聲,他連發數槍將這片區域內計程車兵打蒙了,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往這邊趕來。

“能不能幫我換成這些士兵的衣服。”

一秒後傳來明月心的回答:“這片區域似乎被鎖死了,除非離開理性教堂的範圍,否則我什麼也做不了。”

周金儒也不去強求,快步藏進最近的一處雜物堆後面,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灑在發熱的槍管上。

他的情緒感知範圍內已經出現了十幾個目標,從三個方向趕來,看似危機萬分,他仍然從容不迫的做著手頭的工作。

“你可以直接退出,沒有什麼能阻止你裡開夢境。”

周金儒抬起頭,視野內出現了三名狂奔過來計程車兵,他們穿著紅色軍服,看上去像極了龍蝦。

“可是我一旦退出夢境就沒辦法再回來了,你不用勸我,我已經看過了,這些士兵很少配備遠端武器,就算有也是手弩一類的,至少在射程方面,我有優勢。”

他說著話,端起步槍,將一名士兵的下肢套進準星,扣動扳機,一發錐形子彈噴射而出,噗的一聲擊中了目標,瞬間血水四濺,受傷計程車兵發出淒厲的慘叫,倒在地上不斷掙扎,呼喊同伴幫忙。

而另外兩名士兵被這驚人的一幕嚇到了,什麼也不顧的跑向附近的掩體,試圖找出那個在暗中打黑槍的傢伙。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連成一片,幾名受傷較輕計程車兵奮力自救,他們的動靜鬧的很大,附近不斷有巡邏兵支援過來,第一件事也是為了先救同袍,而並非找出那個匪徒。

“這樣就對了。”

周金儒開過一槍後停止射擊,一直蹲在雜物堆後面,耐心的等待時機的到來。

明月心皺眉道:“你現在撤離還有機會,儘量不要死在夢境裡,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不用提醒我,我已經在夢境中死過一次了,是什麼感覺我有數。”

周金儒唯一一次在猛夢境裡死亡還是在聖亞拉爾,為了撫平陷入狂暴的伊芙利特,不得不死一次。

隨著慘叫聲逐漸遠去,仍然沒有士兵敢於靠近,甚至連強硬一點的舉措都沒有。

“看來情景劇自動生成的人物智慧度不高,純粹按照維多利亞人模擬,連衝過來的勇氣都沒有。”

明月心適時的提醒道:“大多數人物資料都是以高盧人為模板,如果是維多利亞人,他們已經喊著國王萬歲衝過來了。”

周金儒閉上雙眼,最後兩名士兵退出他所能感知範圍的極限,也就是說包圍理性聖殿計程車兵放棄了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