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費了半天勁,終於讓詩懷雅相信自己不是去搞事的,什麼時候他變成了這種特別難纏的傢伙?

“如果只是想去倫蒂尼姆西大區的教堂,應該問題不大,我還以為博士要說去小倫蒂尼姆,那我就沒有辦法啦,維多利亞對小倫蒂尼姆的管控相當嚴密的。”

詩懷雅想了想:“聽說那個陳,她好像也要來了,到時候再看她要不要回母校,說不定能同路,那就更輕鬆了。”

和陳sir約定在維多利亞境內的一座小型移動城市會合,然後再分三個目標分別進行,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哪裡了。

解決了問題後,周金儒又和詩懷雅多聊了幾句,隨後返回船艙,他今晚還有別的事情。

深夜十一點,在個人宿舍裡,他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庫蘭塔小姐應邀而來,她在來之前顯然做了一番準備,脫下那身便於行動的刺客行裝後,換上一雙象牙白的露趾坡跟鞋子,修身的帆布長褲包裹著讓人側目的長腿,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白色針織衫襯托著冷豔的面容,一頭銀白色長髮扎著馬尾,即便是見慣了各種美麗女子的周金儒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太美了。

光是站在那裡就足以讓人自慚形穢。

如果硬要說缺點……

周金儒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庫蘭塔小姐的胸口,然後他明確的感應到一絲冰冷的殺意。

他很自然地站起身,將靠著門的一張椅子搬過來:

“白金,請坐。”

“博士的目光還是和以前一樣犀利呢。”

白金的雙眸在他的臉上轉了兩圈,那一絲殺意消散得無影無蹤,不過看得出,她還是很在乎自己的身材,對周金儒的目光,稍稍有一些不滿。

周金儒從書桌櫃子裡拿出紙杯,又從抽屜裡取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一些茶葉在裡面,用開水沖泡,最後遞給白金。

白金注視著紙杯裡打著旋的茶葉:“這是炎國的茶?”

“是的,都是一名到處亂跑的信使帶給我的,原本還有一些別的國家的特產,大部分都被阿米婭敲竹槓拿走了。”

周金儒的真誠讓白金稍稍多了一些好感,眼前這個男人以前不這樣,他的冷酷、無情和精密,就像一臺高效的殺戮機器,作戰的勝利必然伴隨著大量的傷亡,儘管沒有損失任何一名同伴,但那種視所有人為棋子的眼神,即便她這樣的無胄盟刺客也會感到刺痛。

很難想象他在過去到底經歷了什麼。

嫩唇輕輕碰在紙杯的邊緣,白金想了很多,也許是數年前薩卡茲的戰爭改變了他,那種眼神,那種氣勢,唯有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人才會擁有,不會錯的。

可是現在,讓人刺痛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的笑容,平靜如水的目光,還有讓人安心的神情。

變化真大。

有那麼一瞬間,白金很想弄明白這個男人消失的一年多里,究竟身在何方,又發生了什麼,到底是誰,能融化他內心的堅冰。

不過……

回來了就好。

庫蘭塔小姐嘴角輕輕上翹,內心愉悅,至少博士就在她的眼前。

坐在對面的周金儒幾乎無法感應到白金的情緒變化,儘管肉眼可見的笑容慢慢爬上女孩子的面容,可她的情緒仍然毫無波動。

難道每一名無胄盟的刺客都擁有這樣的可怕能力?

周金儒只能感應到一個模糊的情緒源,否則他會認為眼前的少女是虛無縹緲的幻影。

“白金,白天的時候,你和礫之間,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