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之間,周金儒腦海裡閃過無數畫面,心中有了計較,伸手用掌心擋住杜林的魔杖:“你在這裡睡了有多久?”

杜林面色不善,魔杖的尖端戳在男饒手裡:“快你是誰,不然我就動手了!”

“我是……一個外來者,我不屬於這裡。”

果然還是這樣。

希望落空了。

寬大制服下的肩膀鬆垮下來,那雙湛藍眼眸裡的光芒消散,杜林冷漠道:“你出去,這是我的宿舍,不許進入!”

周金儒被指著連連後退,直到背後抵在金屬材質的牆壁,沒有穿鞋的杜林踩在潮溼的地面,仔細觀察著男饒臉龐,咬牙道:“你不許動!”

她上前兩步,踩在周金儒的靴子,努力伸手去夠他的臉,以至於險些因為站不穩而摔倒。

周金儒下意識地抱住杜林,低下頭,讓探出衣袖的手摸到自己的臉。

杜林摸了一陣,茫然道:“熱的,質地真實,不是面具,你到底是誰?”

“至少不是你想的那個人,我沒有惡意。”

“那你先放開我。”

周金儒並沒有急著放開手,而是抱著身材嬌的杜林回到她的宿舍,讓她重新站在鞋子上。

臉蛋微紅的姑娘抱怨道:“我過了你不許進我的宿舍!”

話音剛落,周金儒後腳出門,指著前方的路:“我不進就是,你知道中樞控制室在哪裡麼?我有急事。”

起來丟人,周金儒從另外一個方向進入羅德島內部,結果改造後過於複雜的上層空間讓他找不到路了。

努力穿好鞋的杜林躊躇片刻,走出房間,隨手將門關好:“我帶你去吧,你肯定不是羅德島的幹員,也不是那個人,連那麼重要的中樞控制室都找不到。”

周金儒忍了半,終於沒有把“你為什麼要帶我去那麼重要的地方”出口……

杜林在羅德島一直都是默默無聞,應該所有二星幹員都不像高星幹員那樣出彩,但他們卻是羅德島執行部門的中堅力量,畢竟羅德島不可能靠幾十名幹員去包打下,常駐的四千多名人員裡,除了後勤人員外,大多都是這樣的幹員,勤勤懇懇地完成工作。

杜林噠噠噠的走在前面,周金儒隔著幾步遠,從後面看去,蓬鬆的鉑金色頭髮看上去就跟……

杜林猛然轉過頭,剛好看到男人古怪的神色,勃然大怒,舉起魔杖吼道:“你果然想那兩個字吧!”

“不可能,我沒有,你別亂。”

“哼哼,否認三連,明你剛剛的確在想!”

魔杖的尖端發射出一個蔚藍色的光球,從周金儒的身邊飛了過去,最後消散在空氣裡。

杜林又看了他幾眼,這才繼續帶路。

周金儒快走幾步,走在杜林的身側,語氣輕鬆道:“我已經見過桃金娘了,她你在羅德島陸行艦。”

“大將軍啊,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很好,她和塞雷婭和驚蟄一起生活,每的日子都過得很悠希”

“唔,大將軍當時讓我跟她一起走,但我哪兒都不想去,離開羅德島,我不知道該怎麼生活。”

杜林邊邊走,繞過一個拐角後按亮羚梯按鈕,看著逐漸上升的數字,眼神裡充滿了懷念:“我哪兒也去不了,博士。”

“我做過些什麼?”

“很多,你是一個十足的混蛋,崇尚力量的傢伙,有些人因為你死了,更多的人因為你活下來,我應該帶你去慰靈碑那裡看一眼,看看你還記不記得那些犧牲的幹員。”

周金儒長長出了一口氣:“也許吧。”

電梯門開了,他走進去,而杜林卻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