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入院子,院子並排著六個大型工棚,不斷有刺鼻的酒味飄過來。

進入稍微遠離工棚的寬敞屋子裡,火剪和鐵錘向卓成行禮:“司祭。”

卓成看了眼,這兩人級別都是輔祭。

“司祭剛上任,有什麼吩咐?”鐵錘直接說道:“影人祝祭派人交待過,讓我們一切聽從司祭命令。”

卓成對釀酒是外行,也沒有任何管理經驗,最擅長的是拿錘子砸碎人腦袋,乾脆說道:“釀酒場的事務一切照舊,我不插手,你們以前怎麼做,以後仍然怎麼做。”

鐵錘和火剪對視一眼,臉上有種莫名輕鬆。

影人祝祭派這人過來,明顯是為了鍍金,他們管理釀酒場多年,所有工作都安排的井井有條,最怕有人胡亂插手。

好話說完,卓成隨手拿起牆上掛著的工具錘,錘頭握在右手,手臂猛地發力,同時說道:“別出問題,出了問題,上面懲罰我,你們也跑不掉。”

兩人看著卓成手張開,落下一個完全變形的鐵錘頭。

這要是捏人頭,不會比打碎瓦罐費力!

卓成的做法,很荒野盜匪,就他自身來說,也是最好的威懾辦法。

釀酒場的這攤子事,卓成不會太上心,吩咐鳥羽幾句,讓他沒事多轉轉,只要不出大問題,對影人那邊有個交代就行。

卓成留下鳥羽,打著熟悉環境的旗號,一個人在工坊區轉起來。

這邊除了釀酒工坊,還有一些其他工廠,大部分都與釀酒有關,少部分是兵器和日用品作坊。

釘子埋得確實夠深,轉了大半個上午,毫無所獲。

連續多日,卓成白天在工坊區,晚上在居住區,基本轉了一個遍,卻沒有發現釘子留下的暗記。

這麼多天下來,也確定一件事,後面確實沒有尾巴盯著。

另外,他發現總祭壇很多牆上、樹上或者路燈燈杆上,都有亂七八糟的塗鴉。

卓成乾脆也加入到其中,在一些塗鴉比較多的地方,留下饞嘴所說的聯絡暗記,指向工坊區的森林。

但幾天下來,並沒有得到回應。

不禁猜測,釘子可能被拔掉了。

坐在地瓜燒工坊的辦公間裡,卓成回憶著這幾天的所見所聞,想著下一步怎麼辦。

這幾天,又拐彎抹角的打探過,蝠人因為受傷,害怕同為祝酒祭祀的幾位同事們的熱情招待,藏起來養傷,已經很久沒有露面。

看來還是要從大地母親那邊入手。

霍煙?卓成想著,這麼個年輕貌美的侍女就在眼前,是不是利用自身優勢,先把她……

“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

這話又一次在腦海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