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門西慶帶隊出去,巡視全城,逮捕了幾十名乞丐,查封了名柳園和大富商行。

上午十點,訊息傳到了如家客棧韓衛華的耳朵裡。

韓衛華憤然發怒,抓起電話,便致電盛唐公館。

盛唐公館裡,接電話的是唐婉。

韓衛華聽出了唐婉的聲音,也不問好,因為很氣憤,因為很焦急,他氣呼呼地很大聲地說道:“看到了今天上午九點發生的街頭血案了嗎。

鬼子還抓了丐幫幾十人,查封了名柳園,宣佈顧嫣為逃犯,懸賞輯捕。

游擊隊員什麼時候進城。請你通知他們,馬上去炸煙雨園的糧倉。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另外,根據情報,憲兵隊和警察局皇協軍聯合成立一支一百多人的便衣偵輯隊,由井下水深的其中一個分隊長騰田雄剛任隊長,由憲兵隊出二十四名士兵,警察局和皇協軍各出七十八名士兵組成。

現在,可能滿大街都是鬼子的便衣,你要囑咐游擊隊的人,小心點,在炸煙雨園糧倉的時候,也別傷害了自己。”

唐婉應了一聲:“好,我馬上去找人。”便掛上電話。在她家裡,她也不便說什麼。因為家裡還有她的母親李珠,還有她的哥哥唐世民,還有圓滑的老管家兼帳房先生。

但是,她很激動,她接到了韓衛華的電話。她馬上出府,驅車前往關帝廟,找到了肖非和肖黑嘎兩個人,秦若君一大早的,就送其母出城前往游擊隊根據地了。

肖非說道:“靠,韓衛華是老虎營的營長不假,可他是那邊的人。我們兩個怎麼能成為他的血狼別動隊的隊員,執行他的命令呢。他不是重建了老虎營嗎。他幹嗎不帶他的人去炸煙雨園。”

肖黑嘎抹抹鼻水,也憤憤地說道:“是啊,憑什麼。”

唐婉冰冷地罵道:“冷血,現在街頭流血犧牲的是老虎營的人嗎。是青年學生。是一群愛國者,現在,是全國的聯合抗戰,不是韓衛華老虎營一群人在抗戰。去不去。不去算了。我去,”

肖黑嘎傻眼了。

肖非急忙攔著唐婉的去路,陪著笑臉,說道:“呵呵,唐姑娘,我試試你的。你一個地下工作者,怎麼能讓你去呢。我去,你等我的訊息。不過,我扔了手榴彈之後,我就出城回山裡了。在城裡,我肯定呆不下去了。”

冰美人撥開他的手,繞道而走,啥也沒說,便走出廟外,鑽進車裡,吩咐司機駕車走了。

肖非和肖黑嘎兩人,擰開幾枚手榴彈的蓋,別好手槍,用短褂纏在腰間,以作掩蓋,光著膀子。

準備好了,他們倆休息一會,養精蓄銳,睡醒一覺,算算時間,應該是鬼子午飯時間,便各扛起一麻包袋石頭和沙子,溜出了關帝廟。

天氣熱,他們這樣的裝束,也不會惹人懷疑。

鬼子的便衣,還以為他們是工人,扛物送貨很正常。

他們倆人扛著麻包袋石頭和沙子,走到大街上,看到有一輛馬車留在路邊。

肖非便騙那馬伕,說道:“拉車的,我家主子要用你的馬車,送兩袋金子出城去fènghuáng山。你幫忙到那店裡也扛一袋,十塊袁大頭。”說罷,便隨便的指了指一家店鋪。

馬伕一聽,樂了,趕緊的下車,跑進一家店子去。

肖非和肖黑嘎兩人隨即躍上馬車,駕著馬車就走。

“喂,騙子,我的馬車……”馬伕跑進一家店鋪,被人轟了出來,卻看到自己的馬車被趕走了,氣呼呼大喊,急忙跑步追去。但是,人哪能跑得過馬呢。

肖非駕著馬車,在大街上跑了一會,經過煙雨園前面米店的時候,肖非掏槍,一邊駕著馬車,一邊朝米店門前的兩個身穿袍的便衣開了兩槍。

“叭叭……”

兩名鬼子便衣中彈而亡,血濺而倒。

肖黑嘎掏出一束三顆手榴彈,用牙一咬導火線,便橫甩出去。

“轟……”

一聲巨響,煙塵揚起,米店被炸塌了。

滿大街的鬼子便衣扔掉飯碗,圍追向響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