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因為之前洗劫過這盤龍小鎮,所以,這次沒再來洗劫了,他們還將在此成立維持會,以戰養戰。山上駐紮著鬼子一個小隊,一個偽軍連。

這盤龍鎮可是要塞鎮,扼守著彭城南下的通道,鬼子必須駐軍。恰好,龍三刀等人也同在一家客棧吃晚飯。他們看到秦若君一行,進入客棧,光坐在大堂裡,又不點菜吃飯,感覺奇怪。

賴子華聞到腥味就想吃。

他一看秦若君身穿新娘服,如此漂亮迷人,便端著酒壺酒杯過來,戲弄秦若君,說道:“新娘子,剛出嫁。還沒入洞房吧。”便放下酒殼酒杯,伸手去撩秦若君的下巴。

秦若君是男人性格,聞言已怒,又見他伸手撩來,便嘻嘻一笑,說道:“是呀。老公死了,所以,還沒洞房呢。”

這話說的,可把肖非愁死了。

那肖非這麼些年,暗戀秦若君多時,現在一聽秦若君如此漫罵未來的老公,若是自己不幸真成了秦若君的男人,豈不是沒入洞房,也讓給她給咒死了。

秦若君眼睛笑成彎月,卻忽然抬膝一頂。

“哎呀……汪汪……汪……”

賴子華猝不及防,又看秦若君笑嘻嘻的,還說的那麼動聽,那麼引人入勝,被秦若君的膝蓋頂中他的褲檔,他退後兩步,雙手捂著褲檔,蹲在地上,直學狗吠。

“哈哈哈哈……”肖非幾名游擊隊員,見狀大笑起來。

這秦若君哪那麼好惹。

“啪。小婆皮,你咋那麼狠。找死呀。”賀豹子霹靂火脾氣,見狀怒拍案桌,掏槍而出,指向秦若君,走向秦若君。

龍三刀正要發作,嬌豔如花的龍蓮花卻伸手按住了父親的手。她就是討厭賴子華這種愛貪腥吃腥的臭貓。

老大沒有發作,其他人自然不敢發作,只能扶著賴子華回到餐桌前。賴子華每走一步,褲檔都是鑽心般的疼。這惹到秦若君,也算是賴子華倒了十八代大黴了。

秦若君哪裡不踢,專踢這種壞傢伙的褲檔,還一踢即中。這對男人而言,可是要命的事。

肖非幾個是偵察員,這種事,多見不怪。

秦若君急忙雙手掩臉,佯哭起來,蹲在地上,哭道:“對不起啊。大爺,小女子無知,只想護身,為死鬼老公守身。嗚嗚嗚……”

她是偵察員式的演戲,可不是舞臺上的演戲,和鬼子和偽警早已玩多了這種把戲,所以,她說哭就哭,還蹲在地上,避開了賀豹子指來的槍口。

肖非幾個嚇得哇地一聲,故作愴惶逃躥,卻跑出店門就掏槍,繞道側門,握槍背手,見機行事。憑肖非與秦若君合作多年的經驗,他意識到賀豹子絕對不是秦若君的對手。

掌櫃的和跑堂的,一看有人掏槍握槍,嚇得哎呀大叫,掩臉出逃,跑到大街上,也大聲嚷嚷:“不好了,有劫匪啊。救命啊,小店落難了。”

這大街上的人,能有幾個人過來相助。沒槍的人,腰桿不硬,誰會來救客棧的掌櫃和跑堂。

但是,驚動了幾個有槍的人,他們便是顧嫣、劉黑虎等人,他們從山上逃出來,也沒走遠。顧嫣好不容易見到鬼子,好不容易有塊棲身的地方,也不願走遠。她就想留在盤龍鎮,在此打鬼子,洩怨氣,拉隊伍。

客棧內,果然,賀豹子握槍指向秦若君,跨步走到她跟前,秦若君忽然起身,伸手一舉,握著賀豹子的手腕,出手如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擊在賀豹子的鼻樑上。

“砰……”

“哎呀……”

賀豹子哪想到秦若君是個會家子。只道她無非是一隻母老虎而已。剎那間,賀豹子鼻血急濺,鼻樑也歪了,鼻子一疼,手腕失勁,手槍被秦若君奪在手上。

秦若君握槍指著賀豹子的胸,冷冷地說道:“你他孃的,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孃斃了你。”說罷,拇指一按保險,伸指扣向板機。

“撲通……”

“姥姥,饒命啊。小人賀豹子若能留得狗命,世世代代都感恩。”賀豹子雖然兇殘,但是,他恃強欺弱慣了,一旦遇到比他更強的人,他就怕了,他兇殘的個性,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他馬上跪在秦若君跟前,磕頭求饒。

當然,他也想學秦若君,以下跪之機,避開槍口,再趁機襲擊秦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