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君,我是特高課的,難道我的情報會不準?我的情報什麼時候不準過?哼!我告訴你就行了。出不出兵,那是你的事。嘿嘿,你也別給我顏臉看。真是好心沒好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自己找宮本大佐去!”井上櫻惠在韓衛華那裡受了氣,來到井下水深這裡也氣不順,氣呼呼地反問一句,便要摔門而去。

“慢著!櫻惠子,對不起!對不起!這幾天,我太累了。簡直就是疲於奔命。你說的有道理!我馬上通知黑龍會,讓小野次郎帶人去保護煙雨園。讓井口次子帶一小隊憲兵,喬裝在煙雨園外圍加強警戒。”井下水深急急繞過辦公桌,攔住井上櫻惠的去路,好言好語,陪著笑臉。

看到美女特工發火,井下水深也得掂量掂量,特高課負責提供情報,但是,接到情報不出兵,如果有什麼後果,那得憲兵隊負責,而井上櫻惠美豔如花,宮本大佐肯定也會喜歡她的。這件事,可不能鬧到上級那裡去。

“呵呵,井下君,你先打電話吧,我很擔心軍糧。敵人說炸就炸,煙雨園是很顯明的地方,敵人很好找的。你先忙,晚上,我請你吃飯。”井上櫻惠也換了一副笑臉,緩和地道了幾句,便轉身而去。

她離開憲兵隊,便驅車回煙雨園去了。

煙雨園內,武夫一介在廳堂裡等著井上櫻惠,看她回來,馬上就問:“櫻惠子,武田真至到底去哪裡了?你昨晚對你那四個人說武田君是吃晚飯途中先走的。今天早上,你對我說,武田君昨晚去北碼頭偵察敵情的。你是前言不搭後語啊!武田君至今未回。那可是我的人,我派他去配合你工作。你把他弄丟了,你一點也不焦急嗎?是不是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給他發現了,你把他滅口了。”

武夫一介更是資深的老牌特工了,什麼風浪沒見過?

井上櫻惠心裡發慌,但是,故作鎮定,冷冷地說道:“昨晚我喝醉了,我哪知道武田真至去哪裡?你也會說了,他是你的人,他要去哪裡?會請示我嗎?你問問錢正光去吧,昨晚,他拼命灌我喝酒,我醉的一塌糊塗,我啥也不知道。”

武夫一介一拍案桌,厲聲說道:“我都查過了,你回來還讓家僕給你做飯菜吃,你會喝醉?你還去後院散步呢!”他有備而來,有證據對付井上櫻惠的。

井上櫻惠強辭奪理地說道:“我喝醉了,難道就不能吃飯嗎?就不能讓家僕做飯菜嗎?就不能去後院透透風嗎?清醒一下頭腦嗎?再說了,我在飯桌上喝醉了,我回來就不能醒酒嗎?而武田真至一個大男人,又是在酒桌上逃跑的,他還算是男人嗎?他簡直就是給帝國丟臉。呸,這樣的人,也配當特工?還是你培養出來的人?你先問問你自己吧!”

說罷,她趕緊上樓去,先避一避再說。

“哐……”

武夫一介一時啞口無言,氣得摔杯子。

他馬上命令昨晚跟著井上櫻惠的四個人,去跟蹤“錢正光”,務必查明“錢正光”是否昨晚有什麼人跟班?是否暗中襲擊了武田真至?

那四個人,自然是見過王士英喬裝上了韓衛華的車的,正想報告昨晚有人跟著“錢正光”的。但是,武夫一介剛下達命令,電話就響了,是井下水深打過來的。

武夫一介便揮手讓那四個人退出去。

那四個人只好先走了。

井下水深在電話裡說有人要炸煙雨園的糧倉,讓武夫一介小心保護糧倉,憲兵隊和黑龍會已經啟動應急預案,已經派人在煙雨園外圍加強保護煙雨園,憲兵隊也會盡快的與城外的野戰部隊溝通,請野戰部隊儘快的派兵來運糧,在宮本大佐即將回城視察期間,一定不能讓糧倉出事。

他說罷,因為辦公桌上的另一臺電話響了,便把這臺電話給掛了。

“八嘎,怎麼城裡鬧得這麼兇?井下水深真是無能!他這個憲兵隊長白當了。來人,持槍保護糧倉,張貼公告,高價收購糧食,儘快的儲夠糧食,以便野戰部隊運糧出城。”武夫一介接到這樣的電話,氣抖鬍子直抖,渾身哆嗦。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他放下電話,破口大罵井下水深無能,又命人加強對後院糧倉的護衛。本來,他聽完井下水深的電話,還想與井下水深溝通一下,派兵調查藝畫咖啡館的老闆的,但是,井下水深先把電話給掛了。

這話讓站在樓梯口的井上櫻惠偷聽到了。

她悄然回房,關上房門,開啟電風扇,吹著涼風,沉思起來:武夫一介不死,我可能會死。

如其我死,不如武夫一介去死。我可是帝國的精英,皇軍諜報之花,我的作用遠比武夫一介要大。

此時,只有挑撥武夫一介與井下水深的矛盾,才能確保我的安全,才能干擾武夫一介排查武田真至的死亡原因。

她如此盤算著,便偷偷的打電話給藝畫咖啡館的老闆,告訴他,一定要鎮定,晚上得給她訂二樓雅間的888房,屆時,她將會和憲兵隊長井下水深一起來吃飯。